回到别墅已经接近晚上了,赵清染看到大厅里似乎没有亮灯,不由得有些困惑。
纪惟言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这个时候里面却一片黑暗?
她不解地走进去,里面安静得可怕,好像并没有人。
难道他不在这里?
赵清染刚想开灯,侧头一瞥,正好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
只能看清男人模糊的身影以及那双锐利的眸子,赵清染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不开灯坐在这里。
“你怎么”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男人却突然起身,站到了她面前。
“去哪里了?”
纪惟言的声音无比的冷,在黑暗中更加令人喘不过气来。
很久没有听到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赵清染微愕,然后才出声道:“去了市演奏厅。”
因为太暗,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逐渐的冰冻。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纪惟言缓缓逼近她,仿佛最初那个冷峻可怕的男人又回来了,赵清染微微皱眉。
“什么?我是去了那里,你可以问”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就被人抓住,男人的力气大得可怕,赵清染吃痛,手里的袋子也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撒谎!”纪惟言冷冷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你放开”他实在是抓得自己太痛,赵清染只能挣扎,“你在说什么?”
什么给过她机会了?她又哪里在撒谎?
纪惟言冷着脸没有说话,赵清染能感觉到,他似乎很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还是因为他们意见不和的那次?
赵清染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没有骗你纪惟言,你是为了那次的事生气?”
“你就不能安分点么?整天都想着勾引男人!”纪惟言似乎很是气愤。
听到这番难听的话,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男人发出一声低笑,似是带上了几丝讥讽,“就对穆深那么难以忘怀么?来,说给我听听,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听他提起穆深,赵清染有些错愕。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起穆深?
联想到他之前问自己去了哪里,她才反应了过来。他这是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她才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开了监听器?
见她不说话,纪惟言只以为她是心虚,不敢面对他,怒火燃烧的更加剧烈了。
“怎么不说话?和别的男人就聊得那么开心,面对我,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他的语气很重,很冷,其中也夹杂着嘲讽,赵清染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纪惟言了,虽然知道他很有可能是误会了,但此刻他说的话还是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但她现在并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和他吵起来。
所以,她尽量使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
“我想你是误会了,穆深是我在演奏厅遇到的,他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酒店——”
她耐心地向他解释。
但纪惟言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从口里轻轻吐出两个字:“酒店?”
“你一个女人,送一个男人去酒店,呵”
他话中明显的讥讽,让赵清染也忍不住有些愤怒了,但她还是克制住了,一字一句道:“我送他进去后就出来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撒谎。”
她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冷意,语气更是异常的坚定,纪惟言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松了一些力道,赵清染趁机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