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丁。”他叫着这个奇怪的名字,让她莫名其妙想到蛋蛋两个字。
“丁丁”他继续叫着,温柔得像淙淙月光,“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有忙碌这种借口的,再忙碌,心里也是挂着的。如果他是男朋友,你大晚上的跑外面来散什么步呢?
她不想和他辩了,直接说,“就算他不是,那又怎样?难道我找不到男朋友了?告诉你,程舟宇,此刻,我只要说我想结婚,男人能从这排到长城去!”
他听了,又笑。
“你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她只当他嘲笑她,恼得用脑袋去顶他。
“好好好,别顶了,傻,我没事,顶疼你自个儿了!再说,我刚刚也没笑”他顿了顿,接着道,“得那么明显。”
“”什么叫不明显?“你分明就笑了!”
“好好好,我笑了。”那个曾经和她是死对头的他,已经消失了
她嗤之以鼻,笑她?呵,她明天就听妈妈的,真的去相亲!然后结婚!
他接着在那说,“其实我真没笑,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她被他的样子吸引住了,很神秘的语气和表情。
“等你开口说结婚啊!”他像大男孩一样笑得露出了齿。
“你”她气死了,“就算我说结婚,排到长城的也没你!”
他却笑着摇头,“我就等着你说呢,好好儿的我去长城干什么?吹风么?我明明现在就排在第一!”
“”
“所以,快点说结婚吧!”
“”
两人在这里磨叽,远处阴影里的彭蔓却看不下去了。
她都看见了些什么?
看见程舟宇在家里从没有过的开怀大笑,看见他抱着她,甚至,看见他亲她
她泪如雨下,好后悔今天跟着他出来,跟出来就看见这些,有时候,她宁愿什么都没看见,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彭蔓最终落寞地走了,忍着不再回头看,那画面,每多看一眼,心里的刺痛便多一分。
那两人却始终不知道有人曾窥视过他们。
冷夜的风,肆虐地狂吼,丁意媛的头发在风中乱舞,好似要被这风给连根吹去了一般,连带着她的思考能力也被这风急吼吼呼啦啦地从脑袋里卷出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脑门都是木的,耳朵被吹得生疼,鼻子快被吹掉了。
其实程舟宇已经没那么抓得紧了,她也没意识到可以挣脱出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聚在大风肆虐带来的直接感官上,耳朵当真是如刀割。
他拽着她,把她拉进旁边的一个小店,里面出售手套帽子围巾等一些小商品,正要打烊。
突如其来的暖气,瞬间阻隔了那些让人窒息的寒冷,丁意媛感到自己脸上的毛孔复苏过来,耳朵和鼻子的血液也重新开始循环,这一冷一暖间,脑袋有片刻当机,比冷在外面更木了些。
眼前一晃,他把一条粉红色的围巾围到了她脖子上,她正惊讶于粉色配驼色这样惊世骇俗的审美,头上又被罩了一顶大约是粉色的帽子,灯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亮晃晃的光,她看不清他眼里此时是什么样的内容,只听得他轻柔的声音在说,“以后不要这么光光地就出来了!”
说着还给她整了整围巾,将她的脖子耳朵半张脸都包在里面,然后去付钱了。
她照了照镜子,两个兔耳朵的帽子,粉里透白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他到底付了多少钱,转瞬又被他拉出了店门,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陪着她上了车。
他报的是她家的地址。
她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扭头质问他,“你到底要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