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过来,“我帮你拿上车吧。”
她如避蛇蝎,“不不不,哪敢劳您大驾啊!”
她这火爆性格,说话总有几分呛人,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感觉自己应该像阮流筝学学才行,瞧阮流筝刚开始来北雅时面对宁至谦多淡定啊,至少表面看起来很淡定啊,有种不把宁至谦放在眼里的淡薄感,她这嘴怎么就忍不住!
她懊恼之余,不管自己说了什么了,快走几步,将水果弄上车,自己的手心里都勒出深深一道红印了。
“哎,非得要这样?”他在她后面跟着问。
“哪样?”她装傻。
“话说你这是毕业的第三个年头了,还这样咋咋呼呼地逮着我就吵?”他走近了,和她面对面。
她摇摇头,觉得他这话很好笑,“不是,你错了,我什么时候想和你吵了。”
“不是吵?那你这是干嘛呢?我回国了你也没给我一句话,中午吃饭还闹别扭。”灯光下的他和宁至谦是完全不同的。
宁至谦很帅,帅得完美,帅得不像这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哪怕有心和人温和地说话,也会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是他不同,谦和的性格,很容易接近,而独独对丁意媛,各种找茬毒舌,而不找茬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的正常情况,给人的感觉是温润美好。如果说宁至谦是冷夜星光,那他,则是夏日的月光。
只是,此刻这样一种神态看着她干什么?
她完全就无视了,只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在闹别扭?”
他耸耸肩,好像在说,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上了车,关上车门,想想又把车窗放下来,对他说,“我只是在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罢了,你也知道,我们是有差距的,既然有差距,就不要太接近,免得给你给我都造成困扰,这样不好。”
她不是善茬,言语从来不饶人,曾经被一些话所伤害,势必要将这伤害还回去。
她看着他渐渐变了的脸色,再次硬着心肠笑,“程医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不适合走近,晚安。”
她开动车,走了。
程舟宇看着她的车远走,默然不语。
丁意媛开车回家,艰难地把水果给弄进了家门,出乎她意料的是,爸爸妈妈居然在家里。
“爸妈,你们回来了?”她把水果交给上来迎她的爸爸,累得呼呼直喘气。
“你这丫头,傻啊,一次买这么多干什么?”丁院长不禁道。
“我喜欢吃啊!”她笑,看见茶几上的礼袋,“妈,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是,看看喜不喜欢。”丁母朱绮笑道。
朱绮年轻,保养得当,也时尚,看起来和丁意媛像姐妹。
丁意媛拆开礼物一看,是包包,今年秋冬出的新色。
“好看啊!”她喜欢,可是,也已经麻木了,她和妈妈的包包已经快要没有地方搁了。
“哎,媛媛,听说你们科室那个程医生回国了?”朱绮轻声问。
“嗯。”
“对了,媛媛,你这周有没有时间,跟妈妈去宴会?”朱绮问了一句,又换了话题。
丁意媛太清楚了,哪一次宴会不是变相的相亲会?
她头腰得跟拨浪鼓似的,“没空!科室里快忙疯了!”
“你啊!再忙也得嫁人啊!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你要这么一直忙下去,小心嫁不掉了!”朱绮点点她的脑袋。
丁意媛还是头疼,现在每次见妈妈都像见唐僧似的,这紧箍咒念得,不过,妈妈的确着急吧,像这样,博士毕业就26了,工作三年奔三了,奔三的人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当妈的不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