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也匆匆往医院而去。
医院。
宁守正打了盆温水来,拎干了毛巾,温温地,欲给温宜擦手擦脸。
温宜哑着声音,“不用。”
宁守正顿了顿,还是要给她擦,“医生说的,要保持卫生!”
“叫保姆来。”
“保姆要照顾宁想,你何必呢?都这样了还跟我犟?”宁守正举着毛巾,还是在她脸上轻轻擦了两把。
“那请特护好了。”
宁守正没说话了,继续给她擦了擦手。
温宜送来医院后,经诊断,马上就做了手术,手术结束之前,保姆就已经联系到宁守正,所以,一出手术室,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宁守正。
突兀而又略惊讶。
这么久以来,她起床时宁守正已走,她睡觉以后宁守正才回来,平时在公司除了开会也少碰面,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有些情绪也渐渐淡了。
习惯了一个人,只道生病也一个人扛就是了,横竖家里有保姆,有钱可以请特护,男人,真是可有可无。
抱着这样的心态,倒也从不自怜自艾,然而,却不曾想,这一病,把他给惊动了。
他在这陪了一天,也没请各特护,就自己守着她,下午保姆来时,他让保姆替了下,自己去接宁想了。
她以为这下走了不会再来了吧?谁知又来了
上一回得他这么照顾是什么时候了呢?得追溯到她生宁至谦那时候了。他在她面前立誓要当个好爸爸好丈夫,所以忙前忙后地伺候她,从饮食到生活。
宁家老奶奶不让洗澡,她又讲卫生受不了,他便烧了滚滚的姜水,给她洗身,给她洗脚。
她吃不下月子餐,他也想着办法改良成她喜欢的味道。
蓦地,嘴唇上感觉到稳稳的湿润,一惊,睁开眼睛,他正拿着一支棉签,在给她涂嘴唇。
眼见她一睁开眼便是满眼警惕,马上解释,“医生交代的,你嘴唇都干了,又不能喝水。”
温宜青白着一张脸,加之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看起来尤其病弱,宁守正不禁叹息,却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又坐了回去,“睡吧,好好休息。”
宁至谦到来的时候,在病房窗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站了会儿,犹豫着到底进不进去。
恰好,护士过来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宁主任,你站这干嘛?不进去?”
他一滞,只好道,“进去,就进去。”
护士帮他把门推开了,径直去看了看温宜的情况,再次叮嘱了下注意事项。
他站在护士身后,对上宁守正惊讶的双眼。
温宜却在闭目养神,只道是护士来了,并没有发现宁至谦的存在。
直到护士离去,宁至谦走到她床前,也没叫她,感应一般,温宜睁开了眼,乍见他,惊喜不已,“至谦!你怎么来了?”
饶是情绪激动,却也还是虚弱,声儿不大。
“妈,我回来看看。”他坐下,轻轻握住温宜的手,“辛苦吗?”
温宜摇头,喜悦中泛起了泪花,“小手术而已,不辛苦,可是辛苦你了,大老远地回来干嘛!又不需要你动手术!”
宁至谦只是微微笑了笑,“回来陪陪您。”
温宜动容,“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您不用操心。”飞机上吃的。
温宜叹息,“我怎么不操心,现在我就两个希望,一是你和流筝好好的,早点回来,二是把宁想培养成人。”
宁守正听着这话,注视着温宜,一时怔了。
宁至谦原本是想整晚在医院陪温宜的,但是宁守正让他回去,要自己留下来。
温宜心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