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之后,她躺回床上,漆黑的夜里盯着天花板,只觉得累,闭上眼,“我睡了,晚安。”
而后将手机扔至一旁,睡吧
心里有了事,连睡觉都觉得心绷得紧紧的,一夜没睡好,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夜凉如水,心也水水的。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她其实早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天亮起来的。
伸手把手机拿了过来,关了闹钟,看见有他的信息提示。
看见这个名字,就好像空旷荒芜的草原,残根被烈火再一次点燃一样,充充实实地疼了起来,可是,如果不疼,就真的荒芜了啊
她点开细看,连续四张手写留言,从每一张的日期来看,他这几天并非没写,只是没给她传而已。
第一张写着:阮流筝,你是不是属猪的?
第二张:阮流筝!等我回来收拾你!
第三张:阮流筝!你还记得打电话?
第四张:流筝,我只是有些害怕
这第四张应该是吵完架写的。害怕?她才是真的害怕
没睡好,所以有些昏,昨晚的吵架更让人脑袋堵得疼,她懒怠去分析他那些话里的意思,起床上班。
初回西城,继续跟着西城的老师当助手,不敢有半点懈怠,手机也是一进科室就收起来了。
西城的医生比北雅少,病人却很多,所以她比在北雅的时候更忙,一天下来,基本就没沾过凳子。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她才有空坐下来喝杯水,科室内线电话响了。
有医生接了之后道,“阮医生,找你的。”
“我?”
“是,说是北雅的。”
她赶紧去接,“喂?请问哪位?”她想不出北雅现在还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流筝。”那边传来遥远的两个字。
“”没事打医院电话干什么?“我忙着,有事吗?”
一模一样的语气。
“你报复我呢?”那边的人问。
“没有,我是真的忙,没事的话等会再说吧。”她没说假话,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呢。
那边的人沉默了。
她等了等,没等到话,把电话给挂了。
四点?那边是几点?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阮医生,新来了病人!”
容不得她有时间来想其它,又要忙开了,她应了一声,立即忙碌起来。
下班的时候又是八点多了,她匆匆背上包去赶地铁,手机在包里狂鸣,她伸手掏出来一看,还是他
“喂?”她走得急,有些喘。
走在路边,周围各种嘈杂的声音,耳边却一片沉寂,不知到底是他没说话,还是噪音太大,她没听见。
“喂?”她加重了些语气,进入地铁站。
“在哪?”那边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地铁站,准备回家。”半夜怄的气还没散去,语气僵硬。
“明天开始不用搭地铁了。”
她怔了一下,也许是因为隔着重洋,她真的辨不明他是怎样的语气,只觉得莫名,“为什么?”
“今天司机应该已经把新车开到你家了,明天开车上班。如果你觉得自己开车累,就叫司机每天接送!”
现在她听明白了,他的话里还是带着几分严峻的。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逆着他性子来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一旦决定跟他在一起,只要不是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决定,她一般都不会不听从,但是,今天这个决定让她不舒服,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闷了一会儿,“没有必要,我搭地铁很好。”
这话果然又惹恼了那边的人,言语间好像多了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