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小‘说’)
“你不是说葡萄熟的时候吗?”她轻声说。
到那时,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吧?
“还要多久啊!”他不满地叹,“我明天弄点催熟剂来!”
她莞尔,“行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我也下车了!”
“流筝,你说,假如我们分开几个月,你会不会嗯想我?”他忽然道。
“分开?”她惊讶极了,“你”
难怪他这么怪怪的,又是拍亲密照,又是发朋友圈的。
“你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他看着她,道。
“你要去哪里啊?”她根本还一头雾水好吗?
“前几天院长发回来一份传真,美国那边的邀请函,过去交流的,当然现在还不走,再过一阵,院长回来以后。”他拉着她的手,不放。
“去多久?几个月?”说实话,阮流筝还是舍不得的。
“三个月左右吧。”他道,“你不想让我去的话就实话实说。”
他们分开得已经太久了
而且又是美国
时间在循环吗?多久一轮回?还是曾经错了的,要重新开始验证?
阮流筝微一思索,“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结婚后的那段时间,他和一批跟他一起毕业的博士生留在医院,好些年轻人忙得几乎都以医院为家了,他还算是能常常回家的那一个,那时候温宜便会替她打抱不平,埋怨他陪老婆的时间太少,他是真的将温宜的话放在心上的,因为他答应过她,会对她好,所以很是愧疚,可是她怎么舍得他愧疚?于是告诉他:她是不会欣赏一个没有追求没有上进心,只会围着老婆转的男人。
这话固然是为了宽他的心,然而她内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她仍然这么想,她曾经为了爱他,亲自拆毁了她面前通往阔途的路,虽然一切从头来过她还是会这么做,但她并不赞成他也这么做,这是六年前他要去美国时她没有一点异议的原因,如今,她依旧不会有异议,让她高兴的是,他在做出决定前会跟她商量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
两个人手牵手前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考验c风雨c或者分离,重要的不是谁离开了谁,更不是分离多久,考验多严峻,而是所经历的一切分离相聚或者风雨艰难都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
“你还是去吧,三个月,又不是三年,一会儿就过了,三个月以后,正好回来吃葡萄。”
他那张原本满是期待的脸瞬间一黑,“那时葡萄都落了!”
“额”这也太容易变脸了吧?“我给你留着,做成葡萄酒c葡萄汁,等你回来喝。”
他沉默着,半晌不语。
“你不喝算了!我送给别人喝!”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你敢!”他的脸黑成了锅底,“如果我知道薛纬霖那小子哪怕喝了一口,我都押着他去洗胃!”
“额”关薛纬霖什么事儿啊?“谁说给薛纬霖喝了?你有完没完?”
眼看要吵起来了,裴素芬正好出来,看见宁至谦的车,开心极了,绕到车前来打招呼。
“我下车了,再见!”阮流筝打开车门,跳下车。
宁至谦见裴素芬来了也赶紧下车,礼貌地道,“裴姨。”
“至谦,怎么老站在外面说话呢?进屋!快进屋!”裴素芬连忙招呼。
“不了,裴姨。”宁至谦看着阮流筝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暗暗无奈,“裴姨,有件事不知道这时候我先提是不是没有礼貌”
阮流筝上了楼,透过窗户还看见他在跟妈妈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说得妈妈脸上笑逐颜开的。
这个家伙,就会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