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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把人从身后拎了出来,“鬼丫头!”
她瞪着他抗议,“这是什么称呼?我三十了!还丫头丫头的。”
他牵了她手,微笑,“我说是就是!”
“额”霸道逻辑。
“丫头,我从来没看过你跳舞,什么时候跳给我看看?”
“额”抽什么风?
连夜回了北京。
宁至谦到家的时候,又是半夜了,一边进家门一边给阮流筝发了条微信:已到家,晚安。
那边回了个亲亲的表情,他看着一笑。
宁守正还没回来,家里一楼一片漆黑,但是温宜房间却是亮着灯的,大概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温宜打开了门,上楼的他和房间门口的温宜碰了个正着。
灯光下,温宜显得有些憔悴。
“妈。”他轻叫了一声,“还没睡?”
“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热点东西吃。”温宜走出来。
“不用了,妈,吃过了。”他忙道,“您早点睡吧。”
温宜还是下了楼,“晚上我就是喝的粥,还保温着,我给你盛一碗就行了。”
宁至谦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此时喝一碗才是对的
回房间放了东西再下楼,温宜已经把粥搁在餐桌上了。
这些年大多数晚归都是这样,他坐在餐桌边吃着加餐,温宜则默默在一旁看着他吃,这大概也是她不叫保姆的原因吧,有一段时间可以母子独处。在美国那段时间,胃的确糟糕透顶,回来后温宜虽然不如阮流筝专业,但也慢慢给他调好了许多。
他这辈子最幸运的,是有两个女人的呵护。
温宜看着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话。
“她死了?”淡淡的一句,在寂静的夜晚散开。
他顿了顿,“嗯。”
居然都知道了
“您怎么知道的?”他还是问了。
温宜苦笑了一声,“有人给你爸打电话了,他在那边医院有熟人,什么动静都汇报呢。”
他喝到嘴边的最后一口粥停顿了一下。
温宜叹息了一声,“居然就这么死了”
“妈。”他放下碗,“几十年了,现在,我只希望您开心,不管以后怎样,咱们开开心心地生活,好吗?”
温宜神色怅然,“你爸还想改遗嘱。”
宁至谦默然,想来老头随便做什么事都瞒不过妈妈。
温宜冷笑,“算了,我也不纠结这个了,我和你爸也不知道谁死在后面,如果是我先死,他把整个家当都送人了,我也拦不住。”
“妈。”宁至谦劝道,“我倒是觉得,就算爸要给,人家也不会要。”
“给不给要不要是另一回事。”温宜叹道,“难道我是个贪钱的人?你不懂,我宁可她们母女在你爸死后来找我打官司,在法庭上要去她能继承的那份,也不愿这一份由你爸爸交出去。所以给不给从来不重要,关键是怎么给,法院判决下来,不过几个钱而已,可你爸动了这个念头,意义就不一样了。”
温宜站起来收碗。
宁至谦按住了,“我自己去吧。”
“我来。”温宜把碗抢走,进了厨房。
宁至谦坐了一瞬,厨房里响起哗哗的水声,他跟了进去。
“对了,宁想这个星期要开家长会,你看看你的安排,能抽出时间来就你自己去,不能的话,还是我去。”温宜洗着碗,道。
“好,是星期几?”
“星期六上午,有亲子活动。”温宜洗好碗,要洗粥锅。
他上前帮忙,被温宜赶开,“行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不过洗洗碗,刚跟你爸结婚那会儿,提倡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