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人情往来的事,一般都是温宜在管,今天宁守正主动提,更添几分讨好的意思,反让他觉得这是在心虚?
回头看一眼,倒是看见宁守正眼里的疲惫。
他拿了老参,一声不吭地走了。
下楼找温宜,温宜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直视着前方。
他站在那里,温宜便看着他,母子二人对视良久,所谓心有灵犀,不过是长期生活在一起自然而然产生的默契和领悟力,有的事,不需要说,只看眼神,便能了解大概。
所以,温宜不需要说,而他,也不需要问了。
温宜起身,温和一笑,“睡觉吧。”
从他面前走过,微笑还噙在她嘴角,他看见的是她眼角的鱼尾纹,又深了一层。再华丽的优雅,也终抵不过岁月的洗礼。
温宜回了房间,门没有关紧,可是也听不到一点说话的声音,整个家里死一般寂静。
他回房,拿起手机,找到张助理电话拨了过去,“你好,张助理,我至谦,这么晚打扰了,抱歉。”
“哦,你好你好,不打扰,我也刚到家。”
“张助理,请问我爸这次去沈阳干什么?”他问得很直接。
“是去沈阳那边一家公司考察,下半年可能跟他们有合作。”
“还有呢?”
“还有,刚好那家公司老总的父亲生病住院,宁总去医院看望了一下,没别的了。”
“好,谢谢。”
他放下手机,靠在床头,陷入深深的沉思。耳边响起两年前在大伯家里聚餐时,不经意听到大哥在房间里接的一个电话,只听到一句:方池洲!你调沈阳了?
坐了好一会儿,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出去。
已经快深夜了,街上车辆稀稀落落,灯火辉煌里,整个城市进入表面的夜谧。
开了车窗,暖风吹进来,再也没有了寒意,前方的街灯,一直延绵到很远的地方。
阮流筝还没有睡,习惯了晚睡,现在不用她再分析资料了,一时还真不适应。
捧了本书窝在床上看,手机却响起来了。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她笑了,接听,“喂?”
“流筝,睡了没?”
静谧中,她听见他的声音低低地,带着磁性撞着她的耳膜,笑容漫开了些,“还没。”
“出来。”他说。
“嗯?”她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出来行吗?”
“”她惊愕了,“现在?”
“嗯。”
“可是这么晚了”她看了眼闹钟,都快半夜了,而且,他们不是才看了电影吗?这才分开多久啊?
“我在你家门口。”他说。
她再次惊愕,“啊?”
“出来。”
“”直觉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等等啊。”
她放下书,换了衣服出去。
裴素芬和阮建忠都已经睡了,楼下一片漆黑,她打开灯,轻手轻脚地出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车灯亮着,车窗开着,他的侧影在窗内,定格成一幅画。
她跑过去,上车,发现他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眼神亮亮的,定定地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她笑着问。
他沉默着,伸手抚弄她的耳朵。
“怎么回事啊?”她被他弄得痒痒的,歪了歪头。
“我想你了。”他忽然说。
她怔住。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了。
好像他还没跟她直白地说过类似的话语,而且,他们分明才分开不到两小时。
看着她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