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想抬起头,眼睛里依然泪汪汪的,可是却充满委屈和期待。
他心里一软,点头,“好。”
宁想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只是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说,“爸爸,想想不会不要您的,和小想一起陪您,到您像爷爷那么老的时候还陪您,就我们三个,不要别人了。”
他眸色深沉,“想想不想要妈妈了?”
宁想扁扁嘴,眼泪又挂了上来,可是竟然忍住了,抱着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脸上,学着他当初的口吻,“想想有爸爸就够了,爸爸,好不好?”
他贴着儿子的泪脸,良久,轻轻一声,“好。”
注射室传来护士的声音,“宁想,打针了。”
他抱起儿子,“走,打针去了。”
阮家。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狗叫c哭声,还有裴素芬内疚的唠叨,都远去了。
阮流筝静坐在房间里,到此时仿佛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耳边再度响起宁想的哭声,还有他自己盯着小手上出血的伤口时茫然的眼神,也不断在眼前浮现。
她拿过手机,打他的电话。
宁至谦电话响起的时候,正抱着宁想从防疫站出来,宁想哭累了,刚刚睡着。
把宁想放进车里,他接了电话。
一声“流筝”,温和而清晰,传至她耳侧,隔着黑夜,却仿佛就在她耳边低吟。
“是,是我”她心中难受,也很是愧疚,“对不起,宁想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刚打完针,睡着了。”
“对不起,我应该负责的,我当时”她不知道怎么说,如果饭饭咬的是别家的小孩,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全程负责这样的态度是必须有的,可是,大约因为是他的孩子,因为他,所以她站在那儿就跟傻了一样
“没关系,不用想太多了,早点休息吧。”
“帮我跟宁想说对不起,我明天下班去看他。”她低声道,想跟宁想说说话的,既然已经睡了,也就罢了。
“不用了,这几天都有手术,你先休息好。”
她踌躇着,最后觉得,打疫苗的钱该她出这样的话是不必说的,说了反而很奇怪,只是,还是下定决心,明天不管多晚,都去看看宁想。
放下手机时,想着该买些宁想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宁想喜欢什么。宁想不是她的孩子,甚至她跟宁想见面的次数都不多,她没有母亲那种对孩子天生的牵挂,但是,这孩子却奇怪地很黏她,想到宁想每次见到她时的满足和小心翼翼,心里酸酸的疼惜。
第二天一大早赶到科室,他却比她来得更早,正在和丁意媛说话。
今天他两台手术,上午那台丁意媛做,下午的是她,看样子,是在说手术的事。
她走近,听见他在说,“这是个二级手术,你虽然没做过,但是绝对没问题的,加油。”
“嗯,谢谢宁老师。”丁意媛眼里满是信心,抬眼看到阮流筝。
他顺着丁意媛的视线看过来,也看到了她,示意她过去,“上午的手术你是一助,下午是你自己主刀,两台一起,会比较累。”
“哦,我没问题。”她忙道,连着两台主刀都没问题!
“嗯,都忙去吧,等会要查房了。”他道。
阮流筝站在他面前没有动,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已转过了身,看着墙上的影像片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对不起,昨晚宁想一定吓坏了。”
他转过身来,却是温温和和弯了弯唇角,“没事,今早已经活蹦乱跳了。一件小意外而已,别放在心上,准备工作吧。”
她点点头。
忙碌的一天,丁意媛的手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