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种亦师亦友的同事关系,才让他有时候像个孩子般任性吧,至少,阮流筝看见他那副没脸皮的笑容,竟然想起饭饭拉了便便在地板上,可怜兮兮却又赖皮赖脸地看着她时的眼神。
至此,病人的家属还是没有消息。
病人已经进入重症监护室,护士们一丝不苟地护理,没有一丁点懈怠。
冬天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外面天色早早黑了下来,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阮流筝陪着他缓缓走出医院,至此刻,他们两个都是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
她习惯性往停车场走,被他叫住,“你去哪呢?”
“不是开车回去吗?”她指指停车场的方向。
“我可开不了车了。”他站在原地,“我坐下就能睡着,睡着至少好几个小时醒不来,你能把我背回家?”
“我”其实她走着路也是在强撑着,只怕一松懈下来,又会睡十四个小时“我试着开开吧。”
“行了!我还没活够呢!”他招招手,“过来。”
她没多想,走近他,“干嘛?”
“我之前说有件事要跟你说记得吗?”他一脸认真。
“嗯。”她点头。
“我不是让你回家吗?你等着干什么?你等着能帮我忙?”
原来是要骂她
她想起了他第二次在她手里吃东西时的那一眼,她懂他的意思,不就是觉得辛苦她了吗?
她努努嘴,不理他,扭头走了。
“站住!”他在后面提高了声音。
她也没站住,一直到出租车停车的地方等车。
搭车人不多,恰好来了一辆,在她面前停下后,她打开车门上了车,而后,他也跟着上了。
她看他一眼,反正顺路,便说了自己家的地址,然而,异口同声的,他也说了他家的地址。
“到底去哪啊?”司机问。
他再次强调了他家,之后看着她,“我爸妈带着宁想回老家了。”
她瞬间明白,愕然,“又要我给你煮面吃?”
“辛苦了,保姆要过了十五才回来。”他抬起左臂,将她那边车门的窗缝给关实了,可这么一抬,他又皱眉,轻轻嘶了一声。
左臂疼呗
她皱着一张脸不吭声。
这算是同意了吧
下午手术成功时,喜悦忘形之下,他倒在她身上,她给他揉手臂,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现在前夫这两个字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怎么着怎么觉得别扭。
她眼角的余光看着他的左手,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凝视着她纠结的眉心,低声问,“不乐意?”
她瞪他一眼,看向窗外了。
“真不乐意?”他偏还追问。
“不乐意又怎样?”她转过头来,语气有些不那么乖顺。
“那”他认真想了下,“下次我也帮你做一件我不乐意的事。”
“”谁稀罕啊!
到底还是被他带回了他家,一进门,他就说,“还要吃上次那种鸡蛋,大碗的。”
“”要求还真多
她皱着眉,瞪着眼,他完全没看见还是怎么的?直接上楼了。
没良心啊!她也很累了!
还是去了厨房,动作麻利地炒肉酱!煮面!蒸蛋!
一切搞定之后,好像听得他在喊她的名字。
她关火出去,的确是在叫她,而且是从楼上传来的。
她跑上楼,没见人影,却又传来一声“流筝”,原来是在房间里。
她往前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住。
回来后她不是第一次来宁家,可是却是第一次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