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你走下去。”
阮流筝看着桌上满满十几个菜,还有这一屋子紫色浪漫,捏紧了手里的结婚证,“薛先生,你太草率了,并不了解我。”
“呵”薛纬霖笑,“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去了解对方。”
阮流筝终于直视着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离过婚。”
出乎她的意料,薛纬霖竟然说,“我知道,我也不是处男。”
阮流筝愣了愣,接着说,“我前夫就是你在医院看到的宁老师。”这些都是之前那个相亲男用来羞辱过她的,对她来说,这一切固然都不是耻辱,可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薛纬霖点点头,“之前我不知道,但是昨天我知道了。”
阮流筝没有问他怎么知道的,圈子只有这么大,真想要了解一件事并不难。
“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决定早点向你告白。流筝,既然你会离婚,就证明你从前过得不幸福,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让老婆受委屈的,这也证明你的宁老师不是男人”
阮流筝一听,立马瞪着他,“不许说他坏话!”
薛纬霖无语,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错。我只想说,你不必刻意告诉我宁老师是你前夫,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只在意你的以后,流筝,我想照顾你。”
“我我并不需要”她不讨厌薛纬霖,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可是,上升到感情的高度,还是有些难。
“你需要,你只是不敢。”薛纬霖在她眼里看见了躲避,“流筝,我不逼你,我知道今晚的我有点傻,可是,我这辈子还没这么隆重地追过一个女孩。流筝,你跟所有的女孩都不同,让我想疼你,想为你做我能做的一切,尤其除夕在医院看到那样的你,更让我觉得疼惜。我有很多缺点,不够稳重,不够成熟,然而,你让我变得想要成熟,想去学会照顾一个人,比如,为你做菜,接你下班,天黑了你不必一个人回家”
阮流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的。
只记得薛纬霖说了很多很多话,他描述出来的那些画面是她所憧憬的,有人接她下班,天黑了不必一个人疲倦地开着车挤在拥堵的交通里,回家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一个温暖的港湾
但是,这些,她还无法跟薛纬霖的脸挂上勾来。
所以,她摇着头,抱着饭饭跑掉了。
那一晚,她失眠了。
明明向她表白的人是薛纬霖,她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却是另一张脸,那人在星空下微笑,在田径场奔跑,在篮球场跃篮,在舞台上弾钢琴,每一个侧颜,每一个回眸,都像镌刻在脑海里一幅画,她用力擦,用力抹,却依然还在那里
她卷起枕头,把自己紧紧裹住,耳边一阵嗡嗡声里,还是那个人淡然凉薄见她名字的声音:流筝
她以为自己忘了,尤其在外六年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忘了,忘得甚至拼不起他的样子了,可是,原来,并不是,而是她不愿意去想起罢了。
黑暗中,她盯着天花板,那上面也浮现出他的脸,淡漠的表情,幽深的眼,浅浅地在叫她:流筝
她喉中一噎,将枕头用力向“他”砸去,捂着被子哽咽,“我还是讨厌你的!讨厌!”
良久,她才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放出来,天花板上的他已经消失了,对着空空的黑夜,她流了一颗泪,“宁学长,我这辈子,怕是没有办法再爱上别人了”
十三年,谁还有力气再来谈一场十三年的恋爱?
第二天,她还没起床,薛纬霖便出现在她家中。
她并不知道,当她下楼的时候,薛纬霖已经和阮建忠谈了好一会话了。
当时的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睡眼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