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拒绝,而且非常果断,果断得当她对着他那双好看明亮的眼睛时都有些不忍了,于是又解释,“我妈已经做好饭了,还等着我回去吃呢。”
“那好吧,等我,我去开车。”他说完就走了,给她留个背影。
连说话的余地都没给她,她除了在原地等他还能怎样?
最后,还是搭他的车回去。
车是从正门开出去的,蔡大妈的儿子已经不在那拉横幅了,这件事要渐渐落下帷幕了吧。
“今天不开心吗?”他问她。
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至少跟昨晚和早上比,她显得低落很多。可是,她不会承认,“没有,大概是累了吧。”
她闭上眼睛,其实还真的有些累了。
“流筝”
他叫她的名字,喉音有些嘶哑,闭上眼睛的听的时候沙沙的哑音格外清晰。
“嗯?”她没有睁开眼。
“我把你叫进课题组是存了私心。”
他竟然承认了,而且看穿了她低落的源头
“可是,也没有违反规定,本来就没有规定我的组只许北雅医生参加。流筝,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就像在爬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山顶在哪儿我们根本看不到,也许终我们一生都在攀爬,没有尽头,而你,又比别人晚了很多,和你差不多的,可能已经快爬到半山了,你还才起步,流筝,我想拉你一把,带着你跑,给你助力,给你最好的装备,给你充分的补给,让你用最短的时间赶上他们,甚至赶上我。我说过的,我尽力,你加油,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呢?
她沉默了好久,才问,“你是为了补偿我吗?仍然觉得对不起我?”
他抿了抿唇,“是。流筝,如果当年不是我自私地在湖畔拦住你,你早已不是现在这样,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c事业c婚姻还有,孩子。”
她眼神一紧,扭头看着他,为什么她觉得他知道她曾经宫外孕的事呢?
“是的,我知道了,宫外孕。”
看着他轮廓精致的侧颜,心头的惊诧淡去,浮上的是无奈和叹息。即便是侧面,也能看到他紧锁的眉头,还有他眼里自责的亮光,他那双眼睛啊,只要有内容就会特别亮,无论那内容是悲是喜。
“你啊”她靠回靠背,看着车外,夜灯连绵,直至很远很远,远到尽头,不知那些点点闪亮的是星星还是灯,“我早说过,都过去了,你是打算把这个十字架背一辈子吗?”
他沉默着,许久,“那就背一辈子吧。”
她苦笑,“何必呢?我不要你这样,你当初嫁给你和离开你都是希望你开心的。”
“那就”他停顿了一瞬,“背到你幸福的时候为止吧。”
“我现在就很幸福啊!”说不上为什么,此刻心里有些柔软。
“真的?”
“真的。”她无比肯定地点点头。
他唇角微平,“流筝。”
“嗯?”
“有人曾经跟我说,你的名字很好听。”
“”这个有人,是谁?她瞬间想到的人是苗苗,她记得那个星光漫天的晚上,苗苗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说她的名字很好听,拥有这么好听名字的人一定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流筝。”
“嗯?”她倒是觉得,他念着她的名字的时候,更好听一些。
“风筝应该是属于天空的,我曾经强把你拉下来,现在你重新飞翔,我就做一阵风吧,助你飞得更高一些,更远一些。”
“哎”她还是重重地叹息。
“不好吗?”他追问。
“好。”她笑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