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东西,小小的半片硬纸片,外面还包着保护膜,看起来像一个少了一半的员工证。
她把它拿到我的面前,把那一面转了过来,上面有一张彩色照片,虽然污渍已经侵入了里面,有些脏和灰尘,颜色也褪得很厉害,但是一看,这个人的脸庞是化成灰我也忘不了的,小灰。
这个神秘的女人,她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她这里?我不禁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认识她?”她嘴角翘了起来,尖利的齿在闪着寒光,“我和你一样,不会忘了她的,这一切,都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着急的问,她摇摇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只要知道,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也是我们命运的关键人物,等你恢复了一些,我送你回去“
她说的不清不楚,更让我产生了巨大的疑惑。
现在要只身上路,体力竟然一点不行,从来没有需要这么长时间的恢复,这次,看来真的是伤的不轻,红眼,有我找你算账的时候。
我只好听她的话,好好的卧床休息,等着体力的恢复,老卡坝的事让我心灰意冷,一切又要从头开始,怎么办呢?
如果钉子,苏拉,蓝天,单小风,牛亮亮,这些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是不是可以停止了,在这么个扯淡的末日世界里,我还想改变什么?
我不就是个贼和杀手吗?什么时候,我慢慢变得似乎挑起了什么责任?为什么那么多人的性命死在我手,或者因为我而死,想起我带来的那些个自救会的兄弟,此刻怕是全部死于非命,那都是自救会的铮铮铁骨啊,就这样被我葬送。
我的心很迷惘,很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拖着这个狗屁身体,受了无数次伤,却能神奇自愈的身体,拖着这个偶尔有异能,偶尔又使不出来异能的破身体,我真的能坚持到最后嘛?
这个半人半兽的女人告诉我,她的名字叫龙儿,至于真名字,她说她记得,可是她从来也不想往那几个字上面想,如果想到原来的自己,就会痛不欲生。
她说所有的人都改了名字,只是为了不再揭开过去的伤疤,其实,每个人的伤疤都刻在脸上,他们斗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兽人和怪人。
他们的眼中,敌人很明确,这个世界,他们若想生存,人类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的眼中,没有好人,坏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人类,都是他们的敌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是他们的敌人,或者说,除了龙儿,没有人知道我这个敌人隐藏在他们的山里。
龙儿每天都会出门,然后把我锁在她的小屋里,晚上会带来吃的给我,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兽肉,倒是烤过,一些说不上名字的植物,甚至还有一些昆虫,但是他们喝的水,似乎确实分外的充足,老卡坝山区的边缘,就是水源,才引来了那么多的江湖帮派,而山里,因为暂时还无人敢涉足,水源更是充分了。
概就是他们这些变异人,杀了进山的人们,不管好人坏人,只要进山太远,就没有再出去的,或者,他们都被当作了食物?
我嘴里嚼着的肉,让我突然有一阵子恶心,我定了定神,还是咽了下去,我相信,龙儿应该不至于拿人肉来喂我。
就这样又调养了三四天,我觉得已经好多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告别龙儿这个面孔恐怖心底善良的姑娘了,趁着夜色,让她送我出去。
在傍晚未至之前,我还是昏沉沉的睡着,突然我听到木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是龙儿回来了,这么早?
接着我似乎听到有硬物被撅断的声音,似乎有人再猛力地想打开门。
我觉得有点不好了,看了看屋子里的四周,什么也没有,哪里有地方躲藏,只有一个看起来是装衣服的柳条筐,似乎可以容纳下我。
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