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屋,牛亮亮对着电视机发着呆,一片雪花点他也盯着看,“怎么了,傻了?”我问他,“懒哥你不知道,刚才来信号了,里面有个电视剧,一家人在吃年夜饭,我的个妈呀,那叫一个丰盛我都快闻到香味了,可是又没了”他抹着口水。我 看_书斋
现在没什么肉能吃,没什么菜能吃,市场上即使有钱,供应的品种也寥寥无几,什么都缺,辐射对环境的污染,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
所以,吃,是这个年代最奢侈的东西,难怪牛亮亮流口水了,我对他说,“擦干净嘴,跟我干活去,改天给你整一顿年夜饭。”
牛亮亮蹦了起来,真的,然后又腆着脸说,“不能低于四个菜啊”
“蒸馒头,煮馒头,炸馒头,涮馒头,行吧?别废话了,你去把我上次开的那破车也开到杂货棚来,顺便找点啥工具来。”我对他说,他摇着头去拿车。
我推开门,走到小卡车边,掀开帆布,看着一堆武器。
牛亮亮把车开过来了,这是一辆老式四门轿车,行李箱足够大,我就喜欢这一点。
他下了车走到我开回来的小卡车边,看着里面的武器,瞪着眼睛,“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摸着07速射重机枪的枪管,“我得试试这个。”他自己对自己说,又拿起了一把零九突击步枪,比划着,嘴里还“砰砰砰”。
“别扯淡了,来帮我装车。”我拉过他,“咱们得把车后座拆了,把这台机枪固定在这儿,枪口朝后抵着行李箱的铁皮,得固定好了。”
牛亮亮点了点头,“你打眼,我来找螺丝什么的。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
我和牛亮亮在杂货棚里忙乎两三个小时。终于固定了好了机枪。又焊了点防护装甲。就是厚铁皮。又把后座掏空。摆在车上藏着机枪。把两把步枪和弹药反坦克雷什么地也塞在后座底下。
牛亮亮用手比划着。“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开枪”他问我。“谁开枪呢?”
我摸了摸额头。这倒是个问题。“钉子吧。”“他要是不能开枪怎么办?”牛亮亮问。我笑了。“那我就开车五分钟。停下来再扫五分钟。”
牛亮亮突然严肃了起来。“懒哥。带我去吧!”我看了看他。“以后需要你帮忙地时候。我会找你地。这次你就好好呆着。照顾好苏拉几天。”
“然后呢?”牛亮亮盯着我。我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一辆看起来没什么特点地破车。却很坚固。并且掩藏着巨大地火力。我满意地拍了怕它。“好家伙。这次就看你地了。”
我回到房间,苏拉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搬了张凳子,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她轻轻地问:“几点走?”“八点走,十点和他们换人。”我对她说,她轻轻地一笑,淡淡地说:“我等你,办完事就回来,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掏出我买武器没用上的一大叠钱,放在她手里。
“你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一切都有可能。”我对她说。
她凄迷地一笑,连我这颗僵硬的心,也听到了破裂的声音。
转眼就到了晚上八点,到那里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告别了苏拉和牛亮亮,我的脚踏在油门上,整个身体却抑制不住微微地抖动。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看着车窗外那诡异的粉色夜空,汽车飞驰在几乎没有任何人迹的公路上,想想以前这是多么拥挤的城市公路,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狂奔向所有人都忌惮的地段。
陪我飞驰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我牢牢捆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蝎子,他满脸是胡茬子,眼里已经没了半分光芒,耷拉着脑袋,随着有些颠簸的路面,摇晃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