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帮人家打工总归是没出息的,不如我们自己做老板。现在做电器生意好赚钱的,从广东批发,卖到内地去,利润可观得很。我的几个友仔就是做这个发了财的。”波仔兴奋地说。“电器生意?这生意不错,现在最紧俏的就是VCD,只要能搞到货源,我负责销售。”陈娇也兴奋起来。“没问题,我明天就去东莞跑一趟,搞一批货来。”波仔拍着胸脯说。饭吃完了,波仔和陈娇开始喝酒。大事已定,两人的心情都放松下来,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冰镇啤酒。陈娇有一年多没喝酒了,有些不胜酒力,两罐啤酒下去,便有了醉意。那天晚上,她说了很多话,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波仔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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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两人商议的结果,波仔第二天一早便去了东莞,晚上回来说货源找到了。广东与香港合资生产的VCD影碟机,出厂价只有市场价的一半,但一次至少进300台。“300台,大概要多少钱?”陈娇问。“30万多一点。只要一出手,我们一次就能赚30万!”波仔道。“好呀,你有多少钱?”陈娇问。波仔面露难色。“你不在这一年,我也没心情做事,坐吃山空,兜里也没剩几个钱。”“一点钱也没有?”陈娇不相信地问。“前一段时间我爸爸病了,我把钱都给他做手术了。”波仔回避了陈娇的眼光,支支吾吾地说。“骗人!你是赌光了吧!”陈娇问。“你走后,我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波仔赧然道。“你呀!”陈娇恼怒地用手点了一下波仔的脑门。“你可是发过誓的,再赌就把你的手指剁掉!”“是,是是!以后再也不赌了!我要对你和女儿负责,一定再也不赌了!”波仔再次举起手发誓。“我相信你一次。你跟我回吉林看女儿,顺便联系买家。”陈娇拍了波仔一下。“遵命!”波仔松了一口气,咧开嘴笑了。波仔跟着陈娇回到吉林,见到了陈大龙和女儿。
陈娇事先已经给父亲打过电话,告诉他果果的亲生父亲不是阿荣,而是一个叫波仔的香港人。陈大龙对女儿的话很是吃惊,但自觉没有资格对女儿的事情作出评判,默默地接受了女儿简单的解释,表示会和小美沟通好,在波仔面前绝口不提阿荣和兰姨家的事。在回吉林的火车上,陈娇告诉波仔,她的本名叫陈娇,张晓露是广州养父母起的名字。“你叫我阿娇吧。家里人都这么叫。”陈娇现在很不愿意听到张晓露这个名字,如果可能,她希望这个名字随着过去那两年的记忆永远被埋葬。“阿娇?我喜欢,比晓露好听。”波仔笑道,连叫三声,“阿娇,阿娇,阿娇!”陈大龙很客气地在家里接待了波仔。他对这个香港人有疏离感,波仔蹩脚的普通话他听得很费劲,他的吉林口音波仔也几乎听不懂,两人沟通起来很困难,好比鸡同鸭讲。为了避免尴尬,两人便尽量少说话。波仔的到来让妹妹小美很兴奋。对小美这个在闭塞的林区小镇长大的姑娘来说,香港人就像外国人一样神秘。受香港影视剧的影响,她对那个地方的人物都充满了好奇。波仔送给她一套全是英文的化妆品,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礼品,她便接受了这个戴着金丝眼镜,长相斯文的香港人,开口叫波仔“姐夫”。
波仔看见果果时,眼里露出笑意,他把果果抱起来,亲了一下。果果这时已经开始认人,除了姥爷和小姨谁都不让抱,刚被波仔抱起,便大哭起来。波仔见状,立即把果果还给了站在一旁的小美。在家住了两天后,陈娇和波仔去了一趟长春。通过叔叔介绍,顺利地找到一个做电器生意的亲戚,亲戚表示300台VCD他可以全部接下来,为表诚意,当场付了5万元订金。拿到定金的陈娇和波仔高兴地回了家,开始筹剩下的25万元。不到一周,钱便筹齐了。陈娇自己有10万元(这是真正属于她的钱),陈大龙拿出3万元,这是他的全部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