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在天堂一样。”安琪摆着头否认,“哧哧”地笑着,将脸贴过来,近近地看着晓露:“这样看你,更帅了!”“安琪!”晓露叫道,“别乱说话。”“真的,晓露。我没乱说,你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安琪说。“哪儿不一样?”晓露反问。“你身上有一种理xìng和训练有素的气质,这在我身边的人中很少见到。那天在台上你一开口,就把我镇住了。我没见过哪个年轻女孩子有你这么高的水平,话不多,却句句说到点子上。”安琪认真地说。晓露心里惊了一下,心想这个安琪眼光还挺敏锐。她叹了一口气,道:“我5岁就被送到武校练武,在严格得苛刻的环境下长大,这就是你所说的训练有素吧。我是人家的养女,从小寄人篱下,说话做事都习惯看别人的脸色。什么理xìng,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罢了。”“是吗?”安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晓露,含情脉脉地说:“别担心,我会对你好的。”晓露好像没听见安琪的话,她看见两个穿黑衣的男子从酒吧走过。“安琪,那两个人你认识吗?不像是客人。”晓露问。安琪扭头望了望说:“是保安部的。”这两个人没有参加那天的点名,员工花名册里也没有他们的名字。“保安部有些人我也不认识,他们不执勤,负责在俱乐部结束营业后清理场地,看看有没有人藏匿在角落企图盗窃。我有几次晚走,见过他们。”“哦,我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在员工花名册里。”晓露道。“你想想,张总一个女人,做这么大的生意,肯定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养几个人为自己卖命是正常的。这些人是她的心腹,当然由她自己掌控。”安琪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晓露瞥了一眼安琪。都说“胸大无脑”,没想到这个“胸狠”的女人脑瓜也这么好使。晓露站起来,说:“我们在这里坐太久了,该回去了。”“去我家玩吧,我在海边刚买了一套公寓,就我一个人住。”安琪拉着晓露的手说。“不,我累了,想回自己的宿舍好好休息。”晓露放开安琪的手,假装看不见安琪失落的表情,一个人先走了。安琪似乎被晓露迷住了,一看见晓露便眼睛发亮,老远就张开双臂迎接。她和晓露一起去应酬客户,遇上客户向晓露灌酒,常常自告奋勇替她挡了。安琪还买了许多时装首饰送给晓露,不由分说地往晓露怀里一塞,也不管晓露要不要。面对安琪的种种暗示,晓露佯装不懂,不伤和气地与之周旋。张婉柔这段时间晚上也常常出现在俱乐部,到认识的客户的包厢里应酬一圈之后,便与朋友坐在酒吧里喝酒。经过那一夜的缠绵之后,她再也没有对晓露提出单独见面的要求。对晓露也完全是一副上级对下级的姿态,看不出丝毫暧昧。那一夜的缠绵犹如春梦,一觉醒来,了无痕迹。
一天晚上,晓露从包厢出来,看到张婉柔独自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把绢扇,若有若无地扇着,不时拿起桌上的红酒慢慢地抿一口。那样子像是在看戏。她径直走到婉柔面前:“张总,今晚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张婉柔穿着一套黑色云香纱的唐装衫裤,长长的头发挽成一个低髻,耳垂上吊一对红珊瑚珠,左腕上戴着一只白如凝脂的玉镯,别有一番风韵。婉柔看见她,微笑了一下,招呼她坐下,淡淡地说:“我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想想心事。看着红男绿女jiāo杯换盏,觉得挺有意思的。”晓露看着她的脸,想着十天前这个女人在自己怀里千娇百媚的样子,心里有些冒火。这个女人莫非有两副面孔,可以随便翻转的?“姐姐对我这几天的工作可有什么不满吗?”晓露问。“你做得挺好,比我预想得还好,替我减轻了不少负担。”婉柔道。“那姐姐对我这个人可有什么不满?”晓露又问。婉柔侧脸看了晓露一眼:“为何这么问?”“没什么。”晓露收住了话题。端起刚才婉柔喝过的酒杯,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站起来转身离去。安琪穿着一件低胸豹纹礼服裙,像蛇一样扭动着腰肢,从包房那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