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行驶的方向。一次她到包房给客人送酒,看到一个秃顶的客人正抱着同屋的玛丽在沙发上调笑,秃顶客人把脸贴在玛丽的胸前,用舌头舔玛丽的rǔ头。玛丽仰着头“哧哧”地笑。其他客人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喝酒、唱歌。
看到这一幕,晓露感到一股热血涌上脸。她似乎比玛丽更感到耻辱。在夜总会里,海lún时常看到有人吸dú。躲在角落里,将白色的粉末放在铝箔纸上,用打火机在下面加热了,用力吸吮着dú烟。吸完后,将铝箔纸往垃圾桶一扔,便跑到舞池中央拼命蹦。吸dú者中有许多是打扮新潮的年轻女孩,吸dú之后,极度亢奋,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在舞池里疯狂扭动,嘴里发出尖叫。不仅客人吸dú,夜总会的小姐吸dú的也不少。一次,海lún和莎莎一起陪一桌客人,正喝着酒,莎莎突然哈欠连天,拿起手袋便向卫生间快步走去。海lún觉得不对劲,偷偷跟过去,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看见莎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瓶矿泉水。她往小盒子里倒了一些粉末,用矿泉水化开,拿出一个注shè器将盒子里的液体抽进针筒里,迅速地注shè到静脉里,然后靠在墙角闭上眼睛。看到这里,晓露连忙退回继续陪客人。几分钟之后,看到莎莎也回来了,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容光焕发地与客人拼酒,调情,表现得特别High。看着莎莎放浪形骸的模样,海lún心里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同情。午夜2点下班后,海lún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听同屋的三个小姐jiāo流当晚遇到的客人,收获的小费,心里五味陈杂,空虚和迷茫如雾一样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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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晓露按照约定回广州,在绿岛咖啡厅与米处长见面。晓露拿出一个信封给她。“这是我这个月在丽都夜总会的小费和酒水提成,一共3400块。”晓露说。“不错嘛,比我的工资还高多了。”米处长轻笑了一声,把信封推回去。“拿2000块钱到省人民医院替李秀琴jiāo治疗费。记住,必须是你亲自到收费处去jiāo费,剩下的你留着吧。”米处长说。晓露点点头,把信封收进包里。问:“情报是不是有误?张婉柔这一个月都没在丽都出现过。”“她这段时间在香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深圳。你放心,只要她回深圳,就一定会在丽都出现,你就在那里等着吧。”米处长说。“是。”晓露应道。晓露从广州返回深圳的第二天,没有等到张婉柔,却等来了与波仔的再次邂逅。那天蒂娜扭动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说:“海lún,去六号包房一下,有客人找你。”晓露跟着蒂娜往包房走,刚走进六号包房,就听到有人叫道:“没错,就是她!”晓露定睛一看,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正站起来朝她笑,她认出他就是上个月在广州帝豪夜总会见过的波仔,意外地叫了声:“是你,你找我?”波仔指着旁边那位精瘦男子说:“我跟泉哥刚才出去上洗手间,看见你正从洗手间出来,觉得面熟,一直跟着你,看到你在外面的酒吧工作。我说我们上个月在广州的帝豪见过,你和泉哥还起过冲突,泉哥还不信,我就让蒂娜把你叫来认认。”晓露看见泉哥正搂着玛丽看着她笑,便也笑着说:“泉哥,上次得罪了,不好意思。”泉哥嘴里叼着烟说:“上次的事情过去就算了,老子都不记得了。看来你和波仔有缘啊,让我这弟弟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你就好好陪陪他吧。”蒂娜笑眯眯地说:“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我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海lún,你今晚就在六号包房上工吧。”她把晓露推到波仔身边,笑着转身出去了。波仔请晓露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深圳的?”“来了一个月了。”晓露答。
波仔给晓露倒了一杯酒。晓露接过酒喝了一口,看了看周围的人,屋里这五个男人,除了泉哥,其余的人都没见过。“来深圳玩啊?”晓露问。“是啊,我在深圳跑业务,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