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融入集体。岳琳不敢和任何战友jiāo往过密,她怕别人询问自己的过去。父母是干什么的?在省武校学习了多少年?是怎么被选入特训队的?连这些基本问题她也怕自己答不好。虽然她早已将贾教官替她编造的履历背得滚瓜烂熟,但到底有些心虚,担心谈多了会露馅。
面对周围单纯真诚的战友,岳琳觉得说谎是件令人羞耻的事。有时,她会忘记自己叫岳琳,希望在基地待的那两个月是一场梦。这样,她就可以像其他战友一样真实地袒露自己,愉快地融入这个集体。但是,贾教官和琳达教官的目光,让她明白那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过。贾教官和琳达也成了特训队的教官,岳琳几乎每天都和他们见面。她遵守纪律,表现出到特训队才与两位教官相识的样子。事实上,她也只是比其他队员早认识他们一周而已。但那提前的一周,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两位教官在特训队对岳琳并未表现出任何另眼相看的痕迹,但岳琳能感觉到两位教官在身后默默的关注。这种关注让她如履薄冰,时刻提醒自己是个身负特殊使命的人。武装泅渡,是岳琳比较害怕的项目。岳琳没学过游泳,只是从小和武校的伙伴到学校附近的小河里玩耍,会“狗刨”而已。到了特训队,游泳课是体能项目,每次至少游一千米。教官手里拿着竹竿,在游泳池边巡视,没人敢在完成训练目标前偷扶在池边歇气。但这毕竟是穿着泳衣在游泳池里游的,心理上比较轻松。而武装泅渡,是穿着军装,腰扎武装带从江的左岸游到右岸。岳琳那天一开始就出师不利,刚游了几十米就被一阵浪打过来,猛呛了一口水,她赶紧踩水,不让自己沉下去,一下就与战友们拉开了距离。她心里一急,连忙加快速度追赶。长距离游泳和长跑一样,必须保持稳定的节奏,节奏一乱,后面体力很难持续。岳琳游到江中就没力了,身上的迷彩服成了障碍,结结实实地贴在身上,每划一下都十分艰难。她越游越慢,突然右脚一阵痉挛,她尖叫了一声,沉了下去。
在她大口大口地喝着江水,在水里扑腾时,一只橡皮轮胎扔了过来,岳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轮胎,将头冒出水面。她感到有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腰,定眼一看,是贾教官。“是不是脚抽筋了?”贾教官问。岳琳点点头。“别慌。伏在轮胎上,腿放松。”贾教官说完潜入水中。岳琳感觉到他在水里抓住了自己的脚掌,用力往上掰,又在自己的腿肚子上用力揉了几下。“好点吗?自己再用力勾脚掌,坚持一会儿再放松。”岳琳依言照做,疼痛果然减轻了许多。岳琳点点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贾教官。“还能不能继续?要是现在被拉上去,这课就算挂了,下周还得补考。”贾教官指了指不远处的保障艇。岳琳动了一下腿,感觉不怎么疼了,看看离对岸最多还有300米,已经游了三分之二,现在放弃岂不可惜?她摇摇头,将橡皮轮胎推开,表示继续游。“保持动作和呼吸的平稳,千万不要乱,继续游吧,还有时间。”贾教官叮嘱道。岳琳继续向前游去。贾教官与她保持5米的距离,和她并排游着。终于触到了岸边,岳琳筋疲力尽地爬上岸,听到岸边的教官宣布自己过关的时候,右腿又抽起筋来,呻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战友们扶到旁边的随队救护车处理。第二天,岳琳在路上遇见贾教官,见四周无人注意,便向他道谢。贾教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了句:“你的任务是好好训练,顺利毕业,其他事情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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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侦查课的教官是琳达。她穿着一杠三星的上尉警服,将大波浪的头发塞到军帽里,看上去挺神气,只是她走路的姿势不像军人。每次岳琳看见她穿着高跟皮鞋,一扭一摆地在基地里走动,就觉得她是个异类。“你们都是女孩子,虽然你们中许多人到目前为止可能还从来没有机会化过妆,但对化妆这个词一定不陌生。今天我来教你们如何化妆,现在我们先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