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缺点什么,让人物xìng格不够丰满。因为缺少对卧底特工的心理的正面描写。为了接近工作对象,卧底需要千方百计地投其所好,甚至与之肌肤相亲。虽然是演戏,但能否靠近和赢得对方,全看你的演技如何,你的入戏程度。不万分投入不付出“真情”,对方也不会入彀。当任务完成,看着昨日还卿卿我我的爱人死在自己手里,面对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卧底的心里是充满胜利的喜悦还是万箭穿心?连续地欺骗,不断地以牺牲自我来完成任务,对卧底的内心和以后的生活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卧底,是一个神圣的职业还是一份肮脏的工作?为了神圣的目的去做肮脏的工作就可以一直以为自己是神圣的吗?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曾经或正在从事这个古老而神秘的职业。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就命丧黄泉,侥幸能够全身而退的人,因为纪律,由于禁忌,即使对最亲的亲人也必须守口如瓶。那些过往,如刻在心里的伤口,永不痊愈,而且猝不及防,就会被碰到,鲜血淋漓。我在秋月最软弱的时候遇上她,在我的诱导下,她为了减轻自己的内心负荷,才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我。作为一名作家,能得到这样一个故事是幸运的。所以我想写出这个故事,以小说的形式完整地呈现它。于我而言,这是一部深究命运的小说。
我想写出一个非常女人的非常命运,以及一个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女子被命运的漩涡所裹挟,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在跌宕起伏的命运中的困惑、挣扎和涅。加缪说过:文学不能使人活得更好,但能使人活得更多。这部小说,是对她,以及对像她这样从事险象环生、出生入死的卧底职业的人的一种致敬,也是对像我这样生活过得平淡无奇,内心却向往着狂暴生命景象的女人,在写作中完成的一种想象xìng满足。我需要在这次写作中,完成自我的一次蜕变。为了不给故事的主人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写作的时候,我对陈娇的故事做了一些技术处理。现在,请你和我一起沉潜,进入她的故事吧。
第一章 谁能把偷走的手机再要回来
2008年8月5日晚上7点,我和女儿淘子,还有几天前我在旅游中刚结识的朋友,“缘月平安之旅”的经理秋月和魏源,在北京四环外一家餐馆吃饭。吃完饭准备离开时,我发现手机不见了。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用手机是半小时之前,我们刚在这家小餐馆坐下时我给弟弟打了个电话,打完后看见女儿在旁边滑倒了,我便挂了电话跑过去拉她,然后带她到卫生间洗手。之后我就再没用过手机。我把丢手机的事告诉秋月。出门在外,丢手机麻烦大了,先别说手机上保存着这么多朋友的号码,丢手机会让我失去他们的联系方式,就说眼下,北京的路况这么复杂,没了手机,我恐怕连弟弟家都找不回去。“你带淘子去洗手间那会儿,魏源在外面抽烟,我正在接一个朋友的电话,没注意你的手机。可能是那时候被人顺走了。”秋月道。“你打我的手机看看,有人接吗?”我着急地说。秋月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过了一会儿放下电话对我说:“手机响了两声,被挂掉了。手机是被人偷走的无疑。”“唉,北京怎么也有这么多贼?”这个手机是这次来北京前刚买的,这么快就丢了,我心疼懊恼得不行。报警的念头闪了一下就放弃了。这种小案件报警也没用,白白浪费时间去公安局做笔录。我也不是第一次丢手机了,从来没有找回过。即使再心疼我也只能自认倒霉,谁叫自己这么大意呢。“你别着急,现在只过了半个小时,偷手机的人一定没走远,我替你找回来。”秋月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你替我找回来?怎么找?”我有些意外,反问道。“试试看吧。”秋月说。秋月掏出自己的手机,往我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我是这部手机的机主,是从外地来北京旅游的游客,丢了手机非常不方便,我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