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发来的信息,上面写着‘小佩,其实你一点不比别人差,只是第一次见面,你给人的感觉太弱了,不过你变了,彻底变了一个人。’
我看着短信出神,竟是不知不觉走出档案室,来到办公室之中,我不清楚她这封短信是什么意思,但她的话又闹得我心烦意乱,半晌无法集中精力。
我觉得自己思维混乱起来,气急一拳打到墙上,岂料白墙被我一击洞穿,毫无阻力,我傻不能动,只见这面墙是用海报纸糊上去的,里面还有一部分空间,是事务所内部人员故意为之。
我在一张办公桌上信手拿起一盏护眼灯,拉着chā排照亮里面。
里面四壁挂着灰垢,尽头是一扇油漆斑驳的木头门,门上有一块锈色铁牌,写着‘研究员海涵’。
☆、第四十七章 最后一缕曙光
推开这扇门,预计会来的潮味完全超乎我的想象,还有几只钱串子(潮虫:蚰蜒)快速爬过门框,使我头皮一阵发麻,我最讨厌虫子。
考虑到潮味这样浓,我打开门放了十分钟潮气,才举着护眼灯走入门内。
里面陈设古旧,有一张写字台而不是办公桌,写字台上摆着一个袖珍盆景,还有一个白漆铁水杯。
写字台后面墙上挂着横批字幅,字幅画框还有纸张被虫子蛀满了洞,写着‘万法自然’看得我一阵好笑,我还张三丰呢。
这间房里窗户并没堵死,房里东角有一面水银镜子,旁边是一个古松衣架,上面挂着一套瘦版西装,我揣度,海涵该是一名男xìng,还是一个自恋狂。
我抬头看屋顶,见有灯座,我拧掉护眼灯灯泡,走向写字台,想把它拖到房间中央垫脚,把灯泡拧到屋顶灯座照明,哪想我一碰写字台,脚下和手边就爬出来数不清的钱串子,看得我全身发痒,四肢发麻,好一阵要命的连锁反应。
待我登高上好灯泡,跳下来一按开关,它还真给我添彩,是可以用的,这一来房间被彻底照亮,我也可以空出手来查探每一个细节,不用再顾虑电线长度。
海涵办公室简单明朗,写字台,水杯,椅子,盆景,衣服架和镜子还有那幅字就是全部。
我捂住口鼻拉开写字台抽屉,里面简直是虫子老巢,好在虫子见光就跑净了。
抽屉里面有厚厚一摞文件夹,我咬牙拿出来一份,吹光上面灰尘还有虫子粪便,摊平在写字台上翻看,然而我翻了几页居然没一个字看得懂,因为全是拉丁文。
我丢开手头文件,又拿出一本翻起来,忍着潮味看到最后,依然全是拉丁文,我紧起鼻子正要扔掉文件,本夹中忽然落下来一张相片,那相片落地背面朝上,我下意识用眼一扫,惊见上面写着两个钢笔字,是我的名字武佩。
我大惊之下,立即意识到手头文件的重要xìng,我弯腰拾起相片,翻过来一看,黑白相片上男孩不到五岁,笑容甜美露着两颗小牙,眉心还被点了一颗痣,我不知道小孩是不是我,但直觉上判断,这些文件准有涉及我的信息,我急忙折头到办公室,找来一个塑料手拎兜,将文件一股脑塞进去,最后在那套西服上摸了摸,每个抽屉都看了看,才离开事务所。
零点时分,我疾步走在街上打电话给廖芷君,和她说我有发现。
“你会拉丁语吗?”我问话时心里很兴奋。
“不会,难道文件上全是拉丁语?”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认识会拉丁语的人吗?”
“医生都会拉丁语,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她声音带着一种试探xìng。
我心想,她一个女孩深夜单独出门不太妥,于是我过去接她,我们在下午那家情侣旅店门口聚头,随后找上一家大医院,逮着医生就问人家会不会拉丁语。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