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不忍离去,一直在姜家照顾姨妈吃喝拉撒,后来姨妈精神好转,感动之下认岚泉做干儿子,对他比亲儿子还亲,他们母子关系就是这样演化而来。
我听得心里感动,姨妈对我非常好,岚泉孝顺姨妈我也开心。
“你先别急着掉眼泪,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也许无法接受,因为都是关于你的了。”岚泉现在和我说话,目光中带着对晚辈的宠爱,而他的话好比一根鱼刺,在我喝鱼汤的时候,这根刺扎进深喉,咽喉流血,痛在心中。
岚泉叹气道:“那阵子,我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一名国人,喜欢听国际歌和送别,天天嘴里叼着八分损,在市建材研究所上班,下班之后逛鱼市,晚上回家和干妈一起吃饭,还处个小女朋友,滋润的不得了,然而一天早上,苏牧北的出彻底现打乱了这种惬意。”
那天清晨,岚泉一边听着‘长亭外,古道边’一边准备粮票和油票,因为快过年了,岚泉准备和姨妈一起出门办年货。
两人开开心心出门,外面鹅毛大雪将街巷银装素裹,岚泉锁好门正要挽住姨妈向前走,发现姨妈愣在原地,他沿着姨妈目光一瞧,惊见街巷尽头有两个人向这边走来。
“确切说是三个人,是苏牧北和姜不美,而姜不美怀里抱着你。”
“我?”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苏牧北见到姨妈之后也愣了很久,半晌后他走过来跪到姨妈身前,这么一来,年货没办上,一家五口人只好先回家。
姨妈拉着苏牧北哭了整个白天,嘴上一个不孝子一个狗东西骂不停,把自己也骂进去。
岚泉说,姜不美表情淡漠,大雪天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抱着我唱歌。
岚泉当时斗胆猜想,我该是姜不美亲生骨ròu,至于父亲是谁,岚泉不好当面问姜不美。
晚上,一家五口人到饭馆吃团圆饭,岚泉和苏牧北都喝潮了,半夜才回家,但卧室的分配非常古怪,姨妈睡下之后,苏牧北竟是跑到姜不美房间一夜没出来,岚泉大惊之下一夜没合眼,甚至在后半夜听到姜不美隐忍的呻吟。
叙话到此,我不由攥紧拳头,我发誓,自己从小到大没这么激动过,我盯着岚泉不放,我能想到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父亲是苏牧北,绝对不可能!不会是苏牧北!
岚泉目光错综复杂,慌张在我身上到处打量,我知道自己因为冲动,qiāng伤正在不停向外流血,但我已经麻木了,我气急薅住他领口,逼他说下去。
姜不美还是那么漂亮,尤其是变成母亲之后,更是脱胎换骨美若dúyào,苏牧北回家后,很长一段日子和姜不美大门不出,天天在卧室里过,岚泉每次意外碰见姜不美,她都是扶着墙壁走路,但岚泉渐渐发觉到,姜不美是被迫的,因为她眼中有着极其明显的恨意。
“姨妈怎么不管苏牧北!他这叫乱lún!怎么变态怎么来!”我一边叫,一边用上全力凿响挡风玻璃,岚泉没阻拦我,直到玻璃裂纹也没阻拦我,只是yīn晴不定注视着我,而我也在察觉他目光之后,渐渐找回了冷静。
“干妈不是没管苏牧北,而是姜不美,姜不美在苏牧北面前总是故意摆一些撩人动作,她不摆动作一般人都眼馋,更何况是着了魔的苏牧北,还有你,你太不冷静了,你这样糟蹋自己,心疼的并不是你,请你听我说完好吗?大人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直觉上来说,岚泉最后那句话隐含着某种自责,甚至是开脱,就像他在给自己找借口,找解脱,让我陷入狐疑。
姜不美不是省油的灯,她对苏牧北有恨,她在积攒这股恨意,好在一个特定时机发泄出来,给予苏牧北致命一击。
有一天,姜不美裹着被单,光脚跑进院子里看雪景,苏牧北和岚泉先后来到院子,而姜不美在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