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了首曲子。“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这飘渺的歌声在浴室中回dàng着,yīn冷而低沉。
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又圆又大的眼睛四处张望着,“谁?是谁在唱歌?”
她的声音在浴室中回dàng,没有人回答她,因为整个浴室里除了她再无他人。歌声还在继续,女人慌乱的穿上浴袍拉开浴室的门跑了出去。湿漉漉的脚丫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她一边跑一边向后看。
女人跑进了卧室,锁上房门,躲进了被子。卧室十分的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女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声音。良久,女人颤抖着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双眼睛,四下张望,发现并无异样后,慢慢探出了头。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
“幻觉,刚才只是幻觉。”女人从床上坐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安慰自己。
“晓风乾,泪痕残,yù笺心事,独语斜栏……”。幽幽的歌声从门外飘了进来,飘进了女人的耳朵。
女人缓缓的抬起了头,她是这样的美丽,浓密卷翘的睫毛下,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红润而丰满的嘴唇微微上翘,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个漂亮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端坐在梳妆台前,优雅的将一拢长发细细盘起。纤细的手指抚过娇嫩的脸庞,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而原本美丽的眼睛里装满了无限的恐惧,放大的瞳孔像是会胀破整个瞳仁。
女人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只能惊恐的看着自己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锋利的眉剪,眉剪上泛着寒光。尖利的剪尖慢慢的靠近她的左眼睛,很快便碰到了微微颤抖的睫毛。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冰冷剪尖碰到了她那薄薄的上眼睑,她抬起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捻起上眼睑,“咔嚓……咔嚓……”锋利的眉剪剪下了带着卷翘睫毛的上眼睑。没有了上眼睑的眼球像灯泡一样的大,白色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鲜红的血流入眼球混着泪流了下来。
女人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的灿烂,她拿着眉剪对着自己的脸划了下来。眉剪划破皮肤时发出了“哧……哧……”的声音,就像剪刀划破布匹一样。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耀眼的红,女人一下,一下的划着,美丽的脸蛋被狰狞的伤口逐渐占满,鲜红的血液在外翻的皮ròu所组成的沟壑中不住的流淌。女人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眉剪上的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女人站了起来,慢慢的爬上了雪白的床铺。她蹲坐在床上,一只手伸向了xià tǐ,手臂不停的旋转,不一会整个小臂就没入了体内。她似乎很用力的拖拽着什么,随着手上力度的加大,完好的右眼开始向外凸起。女人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拔出了血淋淋的手,她的手上握着一节粉红色的带有粘液的东西。她将这东西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开心的笑出了声。她将手再次伸进xià tǐ,又是一节粉红色的东西被拿出。女人不停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她的眼睛再没有了一点光亮。
房间里再次回dàng起了那古老的曲调,雪白的床铺上女人蜷缩着身体,身边堆放着一堆粉红的东西。身下的血在雪白的床单上渗开,像一朵肆意绽放的鲜花。
……
肖鹏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冲进了厕所。狂吐了一阵后,肖鹏扶着墙壁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即血腥又诡异的梦,那张狰狞的脸还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挂钟显示现在是凌晨1点。
每一个繁华的城市里都有彻夜狂欢的人,在黑夜里摘掉了白天的面具,用黑暗来重新伪装自己。肖鹏需要忘记刚才那个恐怖的梦,而楼下的酒吧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五彩迷炫的灯光,震耳yù聋的音乐,夹杂着浓烈烟酒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