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就是真的松手。
“你把手换个位置,我胃酸快吐出来了,把我直起来。”余茂心累。
钟耀扶住余茂的腰,让他踩空的脚落到楼梯上。
余茂扶住楼梯,咳了几下,膝盖有些直不起来,翻着白眼看着钟耀:“您是对我有意见,让我摔一下没成功,改成想勒死我,是吗?”
钟耀抿着唇,皱着眉:“你没事吧?”
“我事儿大了!”余茂恶狠狠道。
“我腿摔着了,我得休息,不能做饭了,以后都不能了。”余茂道。
“嗯。”钟耀看了余茂一眼,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余茂那是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啧,我也不能下楼了,你给我把饭端上来。”
“可以。”
“卧槽,真的假的?”余茂立马所有的不开心都烟消云散。
余茂笑眯眯地一瘸一拐,面色狰狞地转身上楼。
钟耀摩挲了下自己的手套,下意识想要扯下来扔进垃圾桶,却又顿了顿,翻出了医药箱,才把手套脱下丢掉,换上崭新的一双。
他提着医药箱,放在余茂的门口,然后下去端粥。
余茂听到钟耀敲门:“门没关。”
钟耀把饭放在医药箱上,然后把医药箱从打开的门里推进房间。
余茂抽抽嘴角:“你”
钟耀转身就离开,余茂惨叫一声,钟耀一个激灵冲进余茂的房间,余茂脸朝地,眼泪汪汪c鼻子通红地抬起脸,又骂了一句:“操——”
今天太倒霉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钟耀:“噗——”
余茂爬不起来,钟耀只好又去扶他,余茂把钟耀的手拍到一边:“不用你管,一身的毛病。”
钟耀收回手,余茂爬了两步,一把端起粥,咕噜咕噜地灌进肚子,然后拍在医药箱上:“再给我来一碗。”
钟耀没动,余茂看他,一副咱们‘就事说事’的神情:“哥们,这事儿是不是你不地道,你就说吧,我不就是想帮你整个衣领,你跟躲病毒似的。是,我忘了你有洁癖,但是那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差点滚到楼梯底下变成残废,你他妈救我,差点把我勒成两段。你连进个房间都如临大敌,最关键的是,这粥我起码喝三碗,你就端上来一碗。接下来的日子,你不许吩咐我干活,得让我吃好喝好,你觉得我这要求过分吗?”
钟耀偏头挑了下唇角,调整了下表情,转回头来:“不过分。”
“嗯,做人要有责任心。”
“需要轮椅吗?”
“行啊。”余茂眼睛亮起来。
钟耀点点头,离开的步子顿了一下:“你会上药吗?”
余茂坐在地上,打开医药箱,像摆积木一样,把所有的东西摆开,发现裤子撸上来挺困难的,就坐在地上直接想脱裤子。
钟耀愣了愣:“地上脏。”
“你家地干净得我能直接舔。”地上都是地毯,还有地暖,所以余茂喜欢地上,有几天都是在地上睡的。
余茂脱得不方便,还想叫钟耀帮忙扯裤腿:“你帮我把裤子扯下来。”
钟耀摩挲了下手套,笑了,清越微凉的嗓音有些低:“你确定?”
余茂大大咧咧地:“你不就是懒得再换一双手套吗?行,我自己来。”
余茂一咬牙,快速脱了裤子,穿着保守的平角内裤,两条白花花又笔直的大长腿在白色的地毯上微微曲着。
膝盖往下的地方磕成了一片青黑,还有血丝渗出来。
钟耀皱了下眉头,余茂拿酒精就想把淤血给揉开,他揉的挺熟练,想来以前常干这活。
“你还站着干嘛,再给我端碗粥啊。”
钟耀眯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