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淡淡说:“我又看不见。”
楚心悦松了口气,差点拍自己脑袋一下,怎么又忘记了,他现在看不到的。
她干脆从水里站起来,光着身子,面朝着他,伸手接过沐浴露:“谢了。”
他眸子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手指一僵,将沐浴露拿得紧紧。
“怎么了?”她奇怪。
他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躯,放开沐浴露,给了她:“没什么。”
楚心悦却呆了一呆:“你你流鼻血了?”
他这才感觉鼻下流出来一股温热,面无表情地用指腹擦去。“可能天气热,上火吧。”
上火?楚心悦表示怀疑,还没多问什么,只见他又有鼻血流出来了。
她惊讶:“你鼻血流得越来越凶了,要不要去叫医生。”
“流鼻血而已,用得着劳师动众吗。浴室的柜子里有纱布,帮我去找一下。”
她看他高挺的鼻梁下血像小溪一样,好像真的有点儿严重,哗的从水里站起来。
浴袍还在那边,也来不及去拿了。
管他的!反正他也看不见!
她用大毛巾往身上一裹,跳下浴室的地板,跑到柜子边,开始找起纱布。
纤细却窈窕的身姿在半湿毛巾的包裹中,在白白的蒸汽中,似一朵摇曳的娇花儿,轻轻舞动着。
此刻,弯着腰,翘着臀找纱布,更是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夜宸眸睫陡然闪烁了一下,半明半昧,仿似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美景。
楚心悦感觉背后有灼热的目光盯在自己背上,回过头,看见他面朝着自己的方向,不禁脸色一热。
要不是知道他现在看不见,她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到底还是不习惯,她压低声音:“你能不能转过去?”
“我看不见。”他强调。
虽然看不见,可她还是感觉怪怪的,就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却没说什么了,下意识用毛巾将身子裹得更紧。
找到了纱布,她拿到他身边,正想给他,却记起他看不见,自己不方便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弯一点。”她说。
他太高了。
他很给面子地弯下腰,任由她给自己用棉布止住血。
她踮着脚,给他弄好,才感觉胸脯一阵冰凉,裹在身上的大毛巾滑下去了,该露出来都露出来了。
刚刚止血太认真,竟没发觉!
他又有一束鼻血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她一惊,赶紧给他擦好,才提起毛巾,进了浴缸:“好了,血止了。可以出去了吗?”
水和蒸汽遮住了她美好春光,让某人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终究还是耸耸肩,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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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一晃而过。
与约定的周末很快到了。
之前,楚心悦对于和的约会很激动,巴不得快点儿到。
可现在,随着日子的逼近,她的情绪却莫名低落了许多。
因为跟见面的同时,也代表着她和夜宸的婚姻即将结束。
她为自己产生的念头感觉到有些懊悔和羞恼!
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后悔了,又不想离婚了?
她知道,自从知道他豢养蓝语柔的真相后,心底某一处,便软了下来。
可是她又自己告诉自己——楚心悦,离婚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要自打嘴巴啊。
今天,医生会来为夜宸查视力。
一早,楚心悦特意请了假,和警卫站在门口,看着医生进去,等着结果。
若是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