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裨将看了四周几眼,小声在裴民元耳畔低语了几句,顿时让裴民元脸色大变。他鼻翼冷然一哼,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此地,看那神色,仿佛极为阴沉。
黑甲偏将也不敢多问,只能同时跟了上去,随着裴民元离开了校场。
这些围观的士卒依然沉浸在伏君可怕的攻击下,久久难以释怀,连裴民元大步离去,都没有感觉。
没有任何人去多看胥勇泰一眼,也没有人投去一丝一毫的同情,在校场上,他们只崇拜强者。
即便是几个和胥勇泰关系稍好的百夫长,也只能黯然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看那样子,胥勇泰是死定了,为了一个死人和军中新锐顶撞,傻子才会愿意去做。
很快,就有几个营中大夫走了上来,查了查胥勇泰的伤势,同时摇了摇头。
胸膛被洞穿,除非一些生死人白骨肉的奇药能医治外,普通的大夫根本就无能为力。
而很明显,胥勇泰他自己并没有这种丹药救命,因此,只能默默地等死。
静候死亡来临。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双眼看着伏君,几乎要喷出火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无用,再怨再恨,人死灯灭,全归尘土。
伏君当然不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对于他来说,这胥勇泰原本就是活该。要不是他先动了杀心,自己又岂会出手无情?
“挑战成功,封伏君为百夫长,谁人上台挑战?”
这一回,当真所有士卒都安静了下来,左顾右盼,却没有一个人再跳上擂台,强行出头。
在观看了伏君和胥勇泰的对战后,谁人还会认为他是一个软柿子?
胥勇泰,那可是百夫长中仅次于晁清的强者,他都被这小子一拳轰出了血窟窿,谁人还敢上去找死?
五分钟,悄然就遛了过去。
“五分钟到,无人挑战,守擂成功。”
这回,所有人士卒的眼光都带上了一丝敬畏,能战败胥勇泰的武者,他们心服口服。
就在伏君正准备离开擂台时,校场中央的战鼓猛然被擂响了起来,“咚咚咚咚”,宛如闷雷炸响。
“怎么回事?校场战鼓怎么响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
校场战鼓除了平常操练,是不会轻易响起的,若有人故意无事敲击,便以蛊惑军心罪处以死刑,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所有士卒都一脸莫名的聚到了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纭。
直到片刻后,裴民元重新走到高台上,下方的杂论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裴民元扫了下方的士卒一眼,脸色凝重肃穆,他低声说道:“今日大校,不再继续。”
一出声,下方的士卒就和炸了锅一样,七嘴八舌了起来。
大校,压轴的就是挑战都统,看谁能取而代之。
而都统,也就是下层军职中最高的存在,所以人人都对待会的挑战,充满了期待。
突然就说取消,一时间让这些士卒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即便说话的是大帅裴民元,也不能阻止台下阵阵哗然。
特别是晁清,他的脸色几乎猛然就凝固了下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日大校一举夺魁,成为都统,可现在却成为了泡影,让他很难接受。
这个反应,裴民元似乎早已经料到,并没有任何不满,而是依然沉声说道:“大家肯定都很诧异,为何会突然取消大校?”他眼睛一缩,踏前一步,低喝道:“因为,我们乌绍国的北面,已经遭到了烈山国的袭击,对方不宣而战,连克我国十一城,现在已经兵分四路,杀入了我国境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