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这个没多大感觉了,只是觉得以前的想法很幼稚。”
“这想法一点不幼稚啊,现实里的确存在。”
灿阳偏头看他:“我想的可不止那些,还想过某个下雨天,走在石板路上与喜欢的人意外邂逅。”
朝阳大笑:“这完全不能叫做幼稚,我们现在一起走在巷子里,多少也算实现了你少女时期的幻想吧?”
灿阳睨他:“谁说我那时喜欢的人是你。”
朝阳并不介意她的口是心非,握紧她的手:“可现在能让你实现这个幻想的人可是非我莫属了。”
不多时,面前出现一个繁花盛开的小院。一个一头银发的老人正在将yīn暗处的盆栽搬到能晒到阳光的地方。他身后是一座略显老旧的两层楼房,贴着白色长方形瓷砖,大门材料完全采用琉璃色玻璃,一楼正对院子的窗户上,摆放着一个长嘴喷水壶。
朝阳喊了一声“薛老师”,推门进去。老人放下盆栽,回过头来,笑容和煦,脸上的皱纹很深,却显得很平易近人。
灿阳走进院里,也跟着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薛老师好”。薛老师抬了抬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仔细瞅着这个小姑娘,一拍脑门,笑着说:“你肯定是朝阳的妹妹吧,今年几岁啦,可上大学啦?”
灿阳错愕地看着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然后笑眯眯地说:“薛老师,您看我今年多少岁?”
“我猜啊,你今年肯定不到20岁,年纪轻就是和我们这些老年人不一样,多有活力啊。朝阳,你说是不是?”
朝阳笑得有点牵强:“薛老师,您……”
“薛老师,您看着一点也不老,比很多年轻人都显得青春呐。”
老人笑呵呵地点头:“闺女啊,处对象了没?要是没有的话,考虑下我家小儿子怎么样?他长得也俊得很。”
朝阳看着这两个人一和一唱的,苦着脸说:“薛老师,您可别打这主意,这是我女朋友,您要是真把她说动了,我下半辈子得打光棍了。”
老人大笑着拍他的肩:“知道知道,说着玩呐。这小姑娘合我眼缘,我一看就知道她xìng子好,多活泼可爱。”他转身看着灿阳问:“小姑娘叫什么呀?”
灿阳被这个老人逗笑了,闪着小虎牙说:“我叫何灿阳,灿烂的灿,阳光的阳。”
老人点头,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灿烂阳光,好名字。你们进屋坐,我把这些花花草草搬完了就来。”
朝阳将带来的营养品送进屋里,脱去外套,返身回来,卷起衣袖,也跟着老人一起移动盆栽。
灿阳不好意思站在一边看风景,也走过去帮忙。
她指着朝阳刚搬起的一株开着白色似喇叭状的花朵,问:“这是什么花?”朝阳盯着花朵中间黄色的花蕊皱着眉想了半天,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那是马蹄莲。”薛老师笑着解释。
灿阳点点头,又问自己手中的是什么花。
“那是山茶花,” 薛老师指着自己刚搬过去的几盆,“还有那些紫色和粉色的也是。”
灿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孤陋寡闻,对花都不太了解,我大概能认得的也只有桃花、迎春花、玫瑰花、菊花这种常见的。”
“很正常,你们工作忙,当然没有时间像我一样天天伺候这些。”老人一手叉着腰,有点喘气地说。
“老师,您的园艺功夫很厉害,这些花都很漂亮。”
灿阳并不是在恭维。
这些山茶花开得很鲜丽,花瓣层叠铺开,形状圆润可爱,和翠绿色的枝叶jiāo织在一起,美的像是被人给嵌上去的,不真实,却不违和。但如果要给它们想象出一个新的造型,哪一种又都不如目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