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车子,让她不得不打消这个可能会危及她xìng命的念头。
她得好好活着,活着才有盼头。
跺了跺脚,脚底那片ròu像是坏掉一样,疼得厉害。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站立和跑来跑去的缘故,她经常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没办法,再难受也得忍着,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考虑你的感受。要想在社会上立足,忍是一门必修课。
她看着正在越变越小的数字,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嘴里小声跟着倒数阿拉伯数字,直到绿灯再度亮起。
刚迈开步子,准备过马路,左手手臂却被人狠狠地拽住。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浑身僵硬地看着身后的人。心里不住地哀叹,果然还是没能躲掉。
拉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三个小时前才见到的齐朝阳。
何灿阳在这家不大不小的酒店做服务生已经有一年多了。她的大学在A市一所二流大学就读,学的专业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英语。学校不怎么样,她的成绩也很平平,毕业后面试了几家专业比较对口的公司都被刷掉,其实也谈不上多受打击,毕竟连八级都没过,四级还是补考才得了个60分,被淘汰也在情理之中。
最后她来了这家酒店。她当时应聘的职位是酒店运营管理,欢天喜地地办了入职后,才被告知要先在酒店做满两年的服务生,才能正式进入管理层岗位。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至少她得到了一个工作机会,比起还在为工作焦头烂额的同学,她已经算很幸运了。不就是两年吗?她可以忍。
如果当时离开繁华的A市,别的地方也不是无处可去,但是心里有个似有似无的声音一直告诉她留下来。她也不知道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只好安慰自己,她已经习惯了A市的生活,而去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得从头开始。
她知道齐朝阳也在A市,两人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了,中间连一次偶遇也没有过。所以她已经快要忘记世界上还有齐朝阳这么个人。直到三个小时前,她端着一大盆油腻的飘着厚厚一层红辣椒的水煮ròu片走进酒店包厢,才再一次遇到他。
她当时差点失手打翻了手中的大瓷碗,齐朝阳的惊讶不少于她。片刻的失神后,她很快回过神,将菜摆上桌,轻轻带上门,退出包厢。整个过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跟透视一样,穿透力十足。如果不是在工作中见到过形形□□的人和事,她估计自己会当场失态也说不定。
过后,她一直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她最多只是碰到了一个跟齐朝阳长得很像的人,仅此而已。
但此刻,面前这张唇线紧绷,牙关咬紧的脸无情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原来真的是齐朝阳,原来不是她的幻觉。
齐朝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拽着何灿阳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走,脚下没有一步停顿。
何灿阳磕磕绊绊地跟在他的身后,几次想抽回自己的胳膊,但正箍着自己胳膊的手每一次都会加大几分力气,像是要掐进她的骨ròu里。何灿阳疼的龇牙咧嘴,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有毛病吧!我胳膊都要被你扯断了!”
齐朝阳置若罔闻,何灿阳气得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拿手包不停地狠狠锤他的后背,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白衬衫很快被汗水濡湿,紧紧贴在他的背上。她仿佛都能看到薄衫之下他背上通红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胳膊上的力道松了一点,但何灿阳仍然没办法挣开。她回头望一眼正在一点点消失的绿灯,yù哭无泪。
“你放手!”
齐朝阳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将何灿阳塞进副座。没有一丝犹豫地跟着上了车,脸上满含怒意,视线落在身边正在揉着胳膊的女孩儿身上。
何灿阳没有再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