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给了自己。
为什么!凭什么!只因为自己是万俟家真正的少爷?不只因为这个,还有养育之恩,没错,因为父母的养育之恩,他无法拒绝,不能拒绝,他不得不一路走到终点,呵呵,傻瓜是他才对,真是傻得愚蠢,傻得让他心疼。
“大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张鸿才敛起脸上的怒意,假意惊讶问。
“老管家才是,怎么会来这里。”影子的声音平淡无波,就像宁静的海面,可海面下翻滚的巨浪没有人能看得见。
“老奴只是来问问小少爷林子真和童修德的事情,大少爷也知道,那两个人对我们现在非常重要,所以才过来看看。”
“是吗,老管家辛苦了,早点歇着吧。”
“是,大少爷也早点歇着吧,老奴告退。”张鸿才走得很快,带着逃的意味。影子这才走进屋中,时蓝识趣的将门关了起来。
屋子里,乐天满脸泪水,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张鸿才竟然是如此看待自己的,他一直以为再深的恨随着时间也可以淡化,消失,可如今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太过美好的幻想,那恨从来不曾消失过,就像他将自己的父亲与妹妹的消息透露给忠山王一样,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憎恨。
“乐天,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影子看着脸色苍白的乐天,他此刻的模样让他的心透不过气来的窒息。
“没有。”乐天深吸了一口气,所有的这一切和眼前的这个男子没有半丝关系,如今有关系的人已经都死了,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憎恨罢了。
“是吗。”影子身子歪了歪,压下那股眩晕的感觉,“那你早些歇着吧。”
“你也早些歇着吧。”乐天垂着头,手上的佛经已经被泪水打湿,模糊的眼睛已经看不清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他的心很痛,也很乱,他现在需要安静。
“好。”沉寂半晌,影子开门走了出去,乐天手中的书跌落在地,泪水忍不住的再次滑落,时蓝轻叹一声,轻声关好门,她知道阁主此刻需要安静的一个人待着。
“母亲,你死得真不值。”不知过了多久,乐天才在黑暗中喃喃道。
尤记得当年,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初建天机阁,本着好玩的心态,让下面的人去查了万俟乐天的所有资料,可当资料jiāo到他手中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恐惧,有多憎恨,有多愤怒,有多想毁掉这个世界。
万俟乐天,本名郑乐天,是宰相郑新寒之子,十八年前出生于青州甘凝村,其母方听莲出自唐门,是凌宛白之徒,有一师姐,名冷雪柳,师徒三人皆出身苗女,蛊术、dú术皆无人可敌。二十岁下山历练,遇到其夫宁元良。
二十二岁时宁元良逝,孕有一子,宁子晋;二十五岁时,遇第二夫郑新寒,二十六岁时郑新寒入京赶考,二十七岁时孕一子,郑乐天;同年,遇洪水,辗转来到青州;次年,在青州遇到已逝的宁元良,此时他已更名为张鸿才。
二十八岁时,她被张鸿才带入国公府,半月后被赶出府;同年六月,她孤身回至青州,于次年病逝于青州一偏僻小巷破屋内。
“呵呵呵,哈哈哈……”乐天哭哭笑笑,回想着那一条条让他如今都不愿相信的真相,自己的一生就像一场戏,等戏散了,他演完了,宽阔的戏台上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人,没有人会留在他身旁,自始自终,他拥有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哇……”喉头一腥,一口鲜血便溢了出来,好冷啊,冷得连他的骨髓都被冻住了,丝丝寒气让他连一丝温暖都感觉不到,只是无尽的冰冷,一层又一层将他团团包裹起来,连一丝喘息的余地都没有留给他。
“阁主。”恍惚中,似乎听到极远处有人在唤他,可是他太累了,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累得他只想沉睡,然后,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