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珠子以外竟没有一个地方能动的,就像是中了风一般,忽的脚步声响,从yīn暗处走来一个女子,蒙着面,只能看见一双漂亮的眼睛,但瞳孔中似乎有两只虫子在蠕动,张子晋吓得差点尿裤子。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女子声音很清冷,嗓音略低,应该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这块玉佩你从何而来?”张子晋眸子微动,只见女子手拿着一只小巧的翡翠玉佩,正是自己贴身之物。
“是我母亲的遗物。”张子晋瞪大眼睛,因为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嘴竟不受他自己的控制,刚刚那些话,根本就不是他自愿说的。
“为什么只有一半,那一半呢。”
“在我弟弟身上。”
“你弟弟?是谁?!”
“万俟乐天。”
“什么?!”女子大惊,“那你母亲呢?她在何处?!”
“听父亲说,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女子眼神微黯,身子止不住的一阵摇晃,如果此刻她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她这些年可真正是白活了,可这些事,她必须确认才行,于是又问道:“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张子晋还没说完,一道劲气便打在了张子晋的昏穴上,那个名字终是没有说出来。
“是谁!”女子扫扫四周,没想到京都还有如此功夫高强的人。
“冷长老,有些事情现阶段还不是你该知道的,知道这么多已经足够了,不是吗?”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似近在耳边,似远在天边。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唉,”那人轻叹一声,“既然如此,你便去当年的甘凝村一探究竟吧。”男子话音刚落,再看身后,张子晋不知何时竟不见了踪影。
“甘凝村?”冷长老微顿了顿,便匆匆离开,她要去甘凝村一探究竟,她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进宫前接到的那条密信是真是假。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一间破旧的屋顶上,林子真默默的看着怀中已经昏倒的张子晋,直到冷长老离开他才带着张子晋回到茶楼。
“喂!醒醒!”
“嗯。”张子晋打了个呵欠,睁眸,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猛的一翻身坐了起来,车外,林子真不悦的看着他。
“让你准备东西,你倒好,偷懒睡觉,看来乐天对你们真是太纵容了。”
“啊,小的错了,立刻去准备。”张子晋跳起来连忙就往偏阁跑。
跑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摸摸胸口,玉佩还在那里,根本没有被人拿走,难道自己刚刚做了个恶梦?难怪自己会全身动弹不得,原来是鬼压床啊,果然是因为自己偷懒了吧,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收拾东西去了。
“这么快就办好了?”乐天斜倚在塌上,见林子真回来,微挑了挑眉。
“呵呵,也不看看我是谁。”林子真坐在他身侧,将茶杯里的茶汤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我将她引到甘凝村去了。”
“是吗。”乐天眸子微黯了黯。
“对了,郑宰相快要回来了,要不要去看看?”林子真似是无意的说,乐天的身子却不由微微一颤。
“有时间再说吧。”乐天起身,伸了个懒腰,“先回府吧,两天不见,还不知道把他们急成什么样子了呢。”林子真微摇摇头。
“我就不去了,茶楼比较自由,有事派人来找我。”林子真一歪身子,躺在乐天刚刚躺的塌上。
“你不会再跑了吧。”乐天回眸,眼神不悦。
“哈哈,如今正是好玩的时候,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这台戏我可是很有兴趣看下去呢。”
“哼,如此甚好。”
当天入夜时分,乐天便回到了靖闲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