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居开张半个多月,就撑不住倒闭了,夏家主自然也被泽亲王厌弃。
处心积虑的谋划,没有为难到赵记,反倒壮大了它的名气,夏家主心里也呕得要命。他不甘心。可自美食大会后,所有人都明白——赵家不仅与两位皇子交好,更是圣眷正浓!冲动的再去找人家麻烦,说不定触霉头的是自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蛰伏,等待时机。
可世事难料,他刚劝服了自己要忍耐,赵芸却直接找上了门。而一张薄薄的信纸,更是让他尤坠地狱,背里生寒。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夏家主嘴里重复着,突然恶狠狠的抬头瞪向赵芸,“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龙延树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照看,绝对不会失火。就算失火,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损失!除非那把火就是你让人故意放的!”
赵芸见他看了信件之后,依旧自欺欺人c胡乱攀咬,忍不住皱了皱眉,冷声道:“夏家主,生意场上虽然是各凭手段,但我还没下作到那个份上。你家的龙延树林为何被烧,信上写的清清楚楚。别以为我是软柿子,就胡乱攀咬。夏家的事,本与我不相干。我今日来告知你这些,不过是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还死心塌地的给毁了夏家的人当枪使。”
“说得好听!就算那上面写得都是真的,夏家真的没了。你来这一趟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我调转矛头对付那边,好让你渔翁得利。你为的是你自己,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夏家主讽刺一笑,胸脯急促的起伏着,情绪十分不稳,“你明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能按捺着不动,等待时机一击致命我自认为计划周全,却还是栽在你手里,这是命。不过,你休想利用我!我可不会忘了,夏家会到今日这等地步,你同样功不可没!”
赵芸哂笑一声,随即冷冷道:“夏家主这话说差了。不管是一开始的皇商争夺,还是后面生意上的较量,赵记一直都光明正大的凭实力说话。没有使过任何下作的手段。反观夏家主可不见得光明磊落。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也不用我多说。”
“哼,你不也说了么,生意场上各凭手段。不管是不是光明正大的,还是阴狠下作的,只要能起作用,那就是好手段。”夏家主怪里怪气的看了赵芸一眼,语气十分阴沉讥诮。
赵芸眯眼,瞧了他半晌,突然笑了,“既如此,夏家主好自为之吧。晚辈告辞了。”说着,就神色轻松的起身出了门。
“姑娘。”莲翘在门外站着,见赵芸开门出来,躬身喊了她一声。
赵芸摆摆手,头也不回道:“走了,回去了。”
“是。”莲翘点头,快步跟上。在路过大开的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怜悯的往里瞧了一眼。可怜的老头,被人当枪使不算,偌大的家业易主,却还被蒙在鼓里。”赵芸微皱着眉头,对这些接连不断的事情有些不耐。
申屠白轻笑一声,大手更放肆的在她脑袋上薅了两下,“放心,他不动,我也能逼他动。”
“喂,你怎么又弄我头发!一会儿还要去二叔公那边呢,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从脑子里一闪而逝,赵芸仰了仰头,感觉齐整的突发变得松松垮垮,立时竖眉瞪眼,撅着嘴大声抗议。申屠白勾着唇,盯着她笑。赵芸恼了,身体猛然往前一倾,抵着脑门就朝他胸口撞过去。
申屠白一时不察,被她撞得往后仰了一下,随即稳住,双手箍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皱眉轻喝,“这都是从哪里学的坏毛病?一不高兴就拿脑袋撞人?”
“谁让你老弄乱我头发?我就撞你怎么了!”赵芸抬头,鼓着脸,恨恨的瞪他。
申屠白阴恻恻的一笑,修长的手指一弹,在她白皙的额头留下一个红印子,哼道:“我发现你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能开染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