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大不小的石鼓道:“既如此,你去试试那石鼓。不需要抱起来,踢开或推开就算数。”
石鼓的重量和成年人的体重差不多。夏娘子不高,也不胖,比石鼓还要轻。赵芸若是能弄得动石鼓,便证明她没说谎。
赵芸心里也明白,她也不废话,直接走上去,伸出两只瘦小的胳膊圈在石鼓两边。吐气,吸气,她稍微蹲下身体,使劲,石鼓被她抱起来!
一个小小的丫头,将上百斤重的石鼓抱了起来!
不管是张县令,在场的衙役,还是跟着一起来公堂作证的蚌兰村人,脸上都露出惊呆了或不可思议的神色。二叔公挑了挑眉,最镇定。里正惊愕,忍不住开口:“这怎么可能?”
二叔公瞥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里正愣了下,随即低声道:“二爷,您知道些什么?”
秦守一的原籍就在蚌兰村,辈分也很高,只是他二十岁之前就出门闯荡,年迈了才只身回来。众人都不清楚他在外边经历了什么,但回来之后,众人还是很快的接纳了他。
又因为他的一手医术,医治了不少人,村里的人对他也越发尊敬。但今天,他却对县令大人说,他是丙申年进士!里正怎么能不动容?整个蚌兰村,几十年来,最出息的也不过是个举子!还是出身方地主家,对村里根本没多少帮助。
但二叔公不同,若他的进士身份公布出去,这丰乐县里的举子c秀才怕都想要向他请教!
人老成精,二叔公活了这几十年,哪里看不出里正的那些心思?他暗自摇了摇头,回道:“我能知道什么?只是任何时候,都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罢了。”
里正不是愚笨的人,相反,他虽然比二叔公年轻,但也是活了四五十年的人了,人情世故也是通透的。这话,不就是叮嘱他不要小瞧了赵家兄妹三个罢。
里正不知道二叔公为何对这家外来的人这么关心,但他还是抿了抿唇,背着手没再说话。
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赵芸将石鼓放下,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回转到正堂里,规矩的站好。
“我相信你所言属实了。”张县令掩饰掉自己的惊讶,点点头又问了赵芸几句,便让她退下。之后,他又一一的将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当事人都叫出来,一一询问了一遍,那把染血的剪刀也被呈了上来。
事情的经过清楚明白,人证物证聚在,若不是张县令作风一贯谨慎,此时给夏娘子定罪也没什么差错。
“蚌兰村民秦守一状告同村村民夏娘子故意持凶杀人,所呈证供充足”张县令展开诉状,将原告之事,与被告之罪,一一宣明后,他再次拍下了惊堂木。
“被告夏娘子,秦守一状告你持凶袭击,意欲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是否认罪?”张县令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夏娘子身上,沉声问道。
“咯咯。”夏娘子从咬伤夏婆之后,人就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她只是一味的笑,眼神呈放射状的望着屋顶,傻了似的不说话。
“夏娘子,你是否故意袭击赵芸,并想要杀死她?”张县令皱了皱眉,再次开口。
“她肯定是这么想的!县令大人,这个毒妇刺伤了我儿子,又咬伤了我!县令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夏婆子见夏娘子沉默着不说话,生怕定不了她的罪,不由得往前扑倒,大声哭嚎道。
“大胆!县令大人审讯夏娘子,你是何人,竟扰乱公堂!”公人双眉一竖,厉声喝问。
夏婆子被吓了一跳,马上垂下头,连连解释道:“我是夏婆,夏娘子是我儿媳,这毒妇今早上刺伤了我儿子,差点害死他。后来她又咬伤了我,请大人做主啊!”
张县令挑了挑眉,诉状里,可丝毫没提这夏婆的事。他询问的看向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