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两人闻声出来,正是小太监和他的洋媳妇,小太监指着黑麻咕咚的陷阱,手舞足蹈地喊道:
“快来人哪,我听着声音不对,坑里可能是掉进一头大野猪!”
匈奴兵用刀捅“死”几个哨兵,一看却是稻草人。番兵此时方知中计,急掉头欲要往回撤时,忽然火把闪闪,明亮如昼,南兵从四面八方杀来。匈奴兵大乱,首尾难顾,被小太监的人马截住,只杀到天亮方才有少数人马夺路逃回。番兵这次劫营,不仅折了万余人马,最后竟连单于王也都不知所终。
小太监问胡三,道:“兄弟焉何知道番兵今夜来劫营?”
胡三微微一笑,道:“布雷达已成了输红眼的蛮牛,赌徒的心理就是急于扳回老本,今夜如不劫营,番王就会夜不成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三弟料敌如神,若孙c吴在世也不一定有如此胆识?”
胡三假仁假义地又去牢里探监,一见面番王就朝他要水喝。胡三道:
“不慌不慌,王爷还是回府上去慢慢喝吧!”
“你还敢放我?”布雷达心知这回是必死无疑。
“上次因为私自放你,几乎没有让大帅割了我的头,幸好我随机应变,巧于周旋,他才放过了我。”胡三撒谎说。
“你怎么说?”布雷达心存感激,面露愧疚。
“我说你大单于是个好人,讲义气,又仗义,这回放了他,他知恩必报,肯定再不反了。谁知你”胡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都是我不好,连累胡将军受委曲。”布雷达惭愧的说,说罢又道,“将军如不弃,我俩就结拜了吧?”
“要那些形式做什么?就像你和我们大帅又是磕头又是盟誓,最后还不是屁事不顶,为个女人翻了脸。我这人说话话办事爱讲个实效,实话对你说吧,我也不是白帮忙,我也有求于大王你呢?”胡三用眼角偷偷扫了一下布雷达。
“有话你就说,咱哥俩还这么客气,有这个必要吗?”布雷达十分豪爽的说。
“我想在你府里谋个差事,不知你府上有无空位子?”胡三小心翼翼的问。
“那算啥?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你说,你想当个什么官吧?有无空缺都是无所谓的,大不了我把那个人从位上撤下来,让你来上。怎么样,哥哥够朋友吧?”布雷达拍拍胸脯说。
“我想当个副单于,不知行不行?”胡三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说。
“这c这个”匈奴王面现难色,吱唔道,“不是我薄将军的面子,我们王府祖上早有规定,历来是非番不可封王的,况且你还是个汉人”
“王爷实在有困难就算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上吃不上是另一回事,想想终归是可以的吧?”胡三一脸的奴才相。
“这样吧,我委任你为丞相吧?不行,不行,丞相的官职太大了些,你初来乍到,怕难服众。我还是先让你当个平章吧,如何胡将军?这个官已经不小了。”布雷达嘟嚷了半天,才许了个平章。
“平章是个多大的官?”胡三下作的问。
“相当于你们南朝的尚书吧!我忘了问兄弟,你在那边究竟是啥官衔?”单于王问胡三。
“管大理寺的头儿。”胡三不屑的回道。
“大理寺小理寺,不就是寺庙吧,弄了半天你才是个和尚头啊,没意思没意思,秃驴的活有啥意思?还要吃斋念经,不敢会女人,不如到我手下混个平章,有吃有喝有女人,人嘛活一辈子还不就这么回事?”布雷达压根就不知道大理寺是做何使的。
“这事就这么先定下来,再不能比平章更小了,否则太吃亏,我不干了!”胡三叮咛道。
“兄弟是个痛快人,哥哥我也不含糊,事情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