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功名,定不会忘了嫂嫂。”
曹花枝笑嗔道:“林宗兄弟还是下场去吧!先锋官不是儿戏,番鞑子皆是虎狼之辈,倘若战场上有失,岂不枉送了性命,你还没娶媳妇哩!”
朱林宗道:“嫂嫂既是不肯相让,莫怪兄弟不客气了。”
说罢俩人战在一处,一个使得是阴阳双锤,一个用的是錾金花枪。朱林宗力大无比,曹花枝刚柔相济,锤来枪架,枪去锤抵,一个要拚死夺回先锋大印,一个要保住不败金身。大约战至五七十个回合,被曹花枝卖个破绽,只听“叮当”一声响亮,朱林宗的铜锤莫名其妙地飞出丈八开外,手中只留下一柄铁锤。朱林宗羞愧满面,扔下铁锤,滚鞍下马,高声言道:
“嫂嫂乃是天女下凡,小弟不谙世事,冒犯了嫂嫂虎威,还望嫂嫂多多恕罪。”
曹花枝笑道:“兄弟承让一回,嫂嫂领情就是。”
朱林宗退下,刘建勋又来,刘建勋退下,毛兴旺又来,如此三番五次,连上十员大将,竟无一人能抵得住曹花枝的花枪。
众将队里人人皆不由暗暗伸出拇指,连连称赞曹花枝不亏为名将之女,丝毫不逊当年天波府里的穆氏桂英。即便是花木兰再世重生,也不定就是她的对手。
赵小高也躲在观众席上,偷偷一看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原先和他争提督的那人果然是个雌儿,瞅瞅那粉嫩娇好的面容,那副婀娜多姿的体态,还有那一对夺人心魄的眼神,不由人不心痒难耐,跃跃欲试。这一身好武功却配在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娇娘身上,太让人不可思义了!然而他自己如今已是半废人一个,有胃口没牙齿,有磕睡没床榻,想也是白想。那一伙山贼取了他的枝桠,却没有剔除他的孽根,空余满库的财宝,可是没有花钱的本事。工具是没有了,但功能却仍在,夜里想女人的时候,想得他恨不得揑碎两只蛋卵子。人工无法操纵排泄,只能任凭它自行梦遗,太可惜了!他妈的,有朝一日老子得了势,必要娶好些好些老婆,做不成那事,啃她们几口也可以解解馋哩。这样想着,他不觉有些暗暗自喜:这一点应感谢那些山大王,倘若是连根刨了岂不更可惜,最起码还有个想头呢吗!
再说赵小高自艾自叹,命苦不能怪父母啊!他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零件可是齐全的,都是那几个山匪断了他的根。听恩相说,那几个山匪和眼前这个曹花枝以及小太监他们都是一伙的,没准就连这个骚娘们都和小太监上床了呢。哎,大家同为赝品太监,怎么好事都让他潘又安轮上了呢?莫非是自己的八字不好?瞅机会吧,别让小太监犯到他手里,相爷不是保举自己当押粮官吗,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是关乎到全军命运的要职。恩相说了,到时候见机行事,把他们统统饿死在大漠之中,赵小高眼前又是一片蓝天。
曹花枝力战群英,面不改色,气不长喘。
上官雪看着心里痒酥酥的,很不是滋味,如此下去以后在丈夫眼中还有她们几人的地位?遂使个眼色,黄秋蝉c阮氏梅会意,仨姊妹联袂齐上去争先锋。曹花枝微微一笑,舞枪上前接住。这真是:四匹战马四杆枪,四个裙钗对阵忙,尤如花朵儿绽放,彩蝶儿齐舞,鹰击隼掠,燕争雀斗,煞是好看。四人心里都有数:打也不是真打,只不过点到为止。谁也不可能使出伤人的绝招,图得就是热闹一番,让皇上后妃,文臣武将看着高兴,黎民百姓开开眼。
前文书讲过,若论武功,当朝能和小太监对阵三百回合的,不论是男是女,唯有曹花枝一人可比。花枝女主要是力气上吃些亏,否则小太监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呢。
小太监暗暗叫苦:凭心而论,手心手背都是肉,四个女子对他皆是倾心相爱,他似乎也不可能厚此薄彼。仨打一,道理上说不过去,想拦挡又怕落下话柄。小太监当然清楚:若要取胜,曹花枝必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