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烦朝他拱拱手:“在下不才,信还没送到的时候就算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傅钦烨见两人还是不停地打哑谜,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沈德宁看了一眼千烦,开口说道:“是皇后,今日送到的信件中说,皇后带人去了宿松,似乎皇后早得到这个消息了。”
傅钦烨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消息,他想也不想地上前一步,来到沈德宁面前,恨不得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焦灼地问道:“秦驷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去宿松?!她带了多少人?她去哪里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沈德宁都回答不出来,他顿了顿,开口说道:“皇上,您让咱家先回答哪个问题?”
听见他的话,傅钦烨也觉得自己刚才实在太过激动了,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口说道:“沈德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在这边关一个多月中,傅钦烨迅速从那个娇生惯养的小皇帝成为现在杀伐果断的大将军。
没有公孙泽在一旁帮助,有的只是军营里一帮连字都认不全的糙老爷们,或者是左尧这样的军师,最终还是需要他去决策,而一个决定,就是数万将士的性命,他自己更是要身先士卒,以壮声势。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傅钦烨迅速成长起来。
沈德宁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显,沉声道:“皇后娘娘比咱们早些得到消息,为了让宿松有所提防,便带人去了宿松,又遣人给咱们递了消息,正巧与李将军的消息一块儿到了,不过皇后娘娘已经去了半月有余了,咱家只怕”
傅钦烨呼吸一窒,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揪了起来,他定了定心神,哑着嗓子问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沈德宁叹了口气:“宿松到边关有十日路程,但叛军比我们早了不知多少时日,只怕咱们赶到的时候,会救援不及。”
傅钦烨鼻翼翕动了一下,他猛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不会的,只要连夜赶路,一定可以及时赶到的。”
一定可以的!
沈德宁似乎看出了什么,朝傅钦烨伸出手道:“皇上,您的性命最为重要,若是您有危险了,那整个大衍都危险了,您还是想清楚,别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啊!”
傅钦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走到地图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标注出来的从边关道宿松的路程。
接着,他拿下一旁挂着的佩剑,别在腰间,又带上了头盔。
做完这些之后,傅钦烨便不再理会两人,大跨步往外走去。
看见傅钦烨的表情,沈德宁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他了,他退后一步,让出了路,待傅钦烨离开之后,他沉着脸看向千烦:“国师这是何意?”
千烦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不过将实情告诉皇上,难不成沈公公还想瞒着吗?到时候意图为害皇后的罪名,沈公公可就逃不掉了。”
沈德宁冷哼一声:“你明知皇上心系皇后安危,为何还要让皇上知道皇后在宿松,此去宿松,路上多处险地,又正值大雪,万一皇上在途中有个什么不测,你可担待的起?”
千烦道:“不用担心,我曾给皇上算过一卦,皇上并不短命,至少不会死在现在。更何况皇后于我有大用途,我不能让她死,皇上也不愿让皇后死,不是吗?”
沈德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同样走了出去。
一如沈德宁所言,此去宿松,山高水险,尽管傅钦烨心系秦驷的安危,但是连夜赶路,没过两天,他便吃不消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颧骨高高凸起,眼睛更是通红,见到他这个样子,再没人敢让他继续赶路,几个人联手将他制住了。
傅钦烨犹不愿意,最后被沈德宁点了睡穴,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