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他咬着牙点点头道:“好!老臣这就回去准备!”说完,公孙泽连礼节也忘了,只蹒跚着脚步想要回去。
沈德宁来到傅钦烨身后,轻咳了一声:“皇上执意如此吗?”
傅钦烨皱了皱眉:“沈德宁,你要拦朕?”
沈德宁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咱家不拦皇上,但咱家要跟皇上一块儿去边关。”
傅钦烨摇摇头:“朕想让你在宫里保护皇后。”
沈德宁沉声说道:“咱家的职责是保护皇上!”
傅钦烨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然后道:“走吧,先去懿德殿,朕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后。”
沈德宁拧着眉,目光闪烁,到底是没再说话,跟在傅钦烨身边来到懿德殿。
懿德殿里安静的紧,秦驷明显不在,傅钦烨有些失望,他现在的时间可耽误不得,想来想去,傅钦烨还是决定先回御书房,召集几个得力的大臣,公布此事,国不可一日无君,他还不知道要多少日才能回来,朝政之事,还要找几个可靠的大臣一块决定。
往外走时,正碰上一个宫女端着药罐往里走,她显然是不知道傅钦烨到来的消息,被傅钦烨挡着了,张口就道:“谁啊,没长眼睛”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抬脸看见了傅钦烨的面容,剩下的话,顿时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宫女一时间不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进退不得又无法行礼,顿时僵在了那里。
傅钦烨却皱着眉指了指她手中的药罐子:“这是给谁喝的?”
宫女立刻说道:“这是给皇后娘娘喝的药。”
“皇后娘娘?”傅钦烨重复了一遍,突然掀开药罐。“她什么时候病了?”
恰在这时,瑶月从内殿出来,看见这一幕,她心里一跳,顿时走上前来,揽着那个宫女后退:“皇上,瑶棋她不知道,这是给皇后娘娘以前的宫女瑶芷烧的药,瑶芷现在脑袋糊涂着,每日都要喝药。”
说着,瑶月也顾不得尊卑,伸手推了推瑶棋就让她走,瑶棋这会儿也回过味了,她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要遭,端着没了盖子的药罐子就要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她就听见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站住!”
瑶棋想不听话,可一双脚如同不听自己使唤一样,竟然真的就定在了那里,她脸色惊恐,上下牙打着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傅钦烨缓缓走到她身边,闻了闻药罐子里的味道:“皇后的宫女得病,喝的却是绝孕汤吗?”
一阵冷风吹过,吹的人心里一阵阵的寒冷,这股寒冷像是要把人给冻住了,从胸膛起,蔓延四肢百骸,冷的人想打哆嗦,冷的人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一定是快要死了
一定是
啪嗒一声,傅钦烨的手拿不住了那盖子,任它掉在地上,摔成一地的碎片。他身子摇晃了两下,沈德宁立刻冲过来扶住他的身子。
瑶月还在着急地解释:“一定是瑶棋这个不长脑袋的拿错了药,所以才”
可傅钦烨只看见她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聋了吗?
傅钦烨呆立半响,渐渐的,才听见像是从天边传来的沈德宁的声音,他说:“皇上,皇后娘娘兴许是有什么苦衷,您且等皇后娘娘回来,再做定夺”
苦衷?不想生他的孩子,算是苦衷吗?
他还记得漫天烟花下秦驷那张含羞带怯的脸,他还记得自己在秦驷耳边说:“给朕生个孩子好吗?”
她明明说了好的她明明说了。
傅钦烨的嘴一张一合的,但沈德宁凑近了去,却没有听见一丝声音,他迟疑了一阵,终于听见傅钦烨的声音更大了一点:“快,朕今天晚上就要去边关。”
秦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