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后,励精图治,本是无暇情感之事,谁知他后来却是因缘巧合下遇见了一位女子。
那时候先帝意气风发,虽然无心以权势压人,可是心中却很明白,以他如今的位子,恐怕天下间没有女子能够不为他倾心。
但这个女子却不一样,哪怕知道他是皇上,却从未对他做出过钦羡之意,后来又有两次遇见,女子才华姿容,无一不缺,甚至有些想法,就算是先帝听了也不禁为之侧目。
就这样,先帝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可他同时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事,这女子原是他表兄弟傅隶的未婚妻。
那时候先帝已经情根深种,但是傅隶却也是对他助益颇多,在他登基之前,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但是情之一字,有多少人能够勘破,日思夜想之下,先帝还是做出了一个不甚明智的决定,召那女子入宫。
先帝自知此事若是败露了,那他这一生都要抬不起头来,所以手段齐下,一边用高官厚禄诱惑那女子的家人,一边使了一个法子,安排那女子假死,将她接进宫来。
而那件事,不巧,正是公孙泽一手促成。
他倒是知道先帝不该做这件事,不过那个时候先帝已然不听劝告,多说下去也是无益,所以他及时住嘴,向先帝请命,让他去做这件事。
然而尽管他做的天衣无缝,这件事最终还是被傅隶知道了。傅隶知晓先帝性子,起先压根不信这事,后来伤心之下,才一探皇宫。
这一探,正好发现了自己那明面上已经死去的未婚妻的身影。
傅隶此人才智不逊于先帝,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先帝见事情败露,当机立断,给自己的这位表兄安了一个罪名,立刻使人捉他。
不过傅隶最终还是逃出了层层追捕,远遁他乡。
公孙泽说完,叹息一声道:“先帝一声英明,独独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他生前还曾找过微臣,说若是寻到了傅隶,让微臣跟他说声抱歉。”
傅钦烨久久不能回神,听见公孙泽这话,下意识的说到“傅隶已经找到了?”
公孙泽苦笑一声:“不是臣找到了他,而是他找到了臣。”
傅钦烨反应过来:“他要回来报仇了?”
公孙泽点点头:“傅隶这个人才智极高,这么些年了,无论是先帝还是微臣,从没有找到过他的踪迹,以前臣还以为他是死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蛰伏了起来,这回出现,也不知道他所图为何,更不知道他如今有多少势力,皇上千万小心,当下最重要的是选出一个能够克制他的人,边塞不能少了人。”
傅钦烨的思绪早就乱了,原本在他心中伟岸的先帝原来还有过这样的过错,此事还是公孙泽一力促成。
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让沈德宁去?”傅钦烨迟疑着说道。
公孙泽却摇摇头:“不可,沈德宁武功虽高,但是在战场恐怕他还不如臣的副将,更何况他军营里都是热血男儿,他恐怕难以服众。”
傅钦烨神色恍惚,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早知如此,就不急着对付刘家了。”他语气有些懊恼。
公孙泽摇摇头:“刘家绝不能留,国师已经找到了些蛛丝马迹,恐怕刘家和那傅隶早就勾结在一块儿了,如何能留下他。更何况征战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臣还能撑三个月,这三个月中,傅隶不敢动作的。”
傅钦烨低声道:“朕着实没想到”
公孙泽站起身道:“皇上,今日之事是臣故意做出来试探皇上的胆量的,臣觉得皇上既然敢于直面猛虎,一个傅隶,又有何可顾虑?!”
“朕不是顾虑他”
公孙泽明白傅钦烨的心情,当年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何尝不是同傅钦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