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烨顿了顿,复又走上原来的路道:“真没事,只是有些头疼徐子涛怎么安排。”
秦驷扬了扬眉:“他回来了?”
“嗯。”傅钦烨长出了一口气:“按说他此次在赈灾中出力甚大,多次不顾自身安危深入险地,但这赏却不好赏。他在京城没有根基,若是一次提拔太多也是不利,最近朝中动荡,朕怕他成了靶子。”
“哦?那不如让他去工部。”
傅钦烨摇了摇头:“工部空位太少,而且多是些小缺。朕倒是想让他去户部,但是恐怕他压不住户部的人。”
傅钦烨纠结了一路,等到了宴上,仍然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秦驷却知道,他心烦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小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沈德宁不在傅钦烨身边?
秦驷稍稍落后了一步,她看着傅钦烨的背影,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
傅钦烨脸色的不好看众人也都发觉了,众人不禁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傅钦烨视若无睹,宣布宴会开始。
照例是歌舞琴箫等演奏,等到众人兴致都高起来了,傅钦烨屏退舞女,站起身来道:“众位爱卿,江西太原灾情已平,这都是诸位爱卿的功劳,尤其是刘大人。”说着,他看向刘冉仁,目光恳切,又有些恭敬。
这一幕在秦驷眼里是相当刺眼的,刘冉仁一个大臣,却接受着傅钦烨的恭敬,皇权何在?傅钦烨威严何存?
接着,傅钦烨走到刘冉仁身边,朝他一拜道:“刘大人也是朕昔年的良师,江西一事,着实麻烦老师了!”
刘冉仁胡子花白,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生生受了傅钦烨的一拜。等到傅钦烨话音落下,他才说道:“皇上乃社稷之根本,下次万万不可行事如此鲁莽。”
傅钦烨敛下眼睑,垂首道:“朕下次绝不会再以身犯险了。”
秦驷看的心中冒火,可偏偏在座众人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等到傅钦烨跟刘冉仁说过话之后,便开始了论功行赏,徐子涛也在其列,不过傅钦烨只是训了他两句,也并没有给他官位,不过奖赏了他一些金银。
气氛轻快了很多,众多大臣们互相道贺,再相互调侃两句,杯中物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不过一会,已经有人显出了一些醉态。
秦驷懒得再看下去,起身出了坤仪殿。
不多时,一个人影跟了上来:“参见皇后娘娘。”
是徐子涛,秦驷也不回头,轻声道:“起来吧,可有什么收获?”
徐子涛应了声是,接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双手递到秦驷面前:“皇后娘娘,这是臣从刘曦手里得到的信,里面是何内容微臣不知,所以微臣眷了一份,又找人做了点手脚,把原件拿来了。”
秦驷伸手接过,将那信封撕开,不过看了两句,她就没再看下去。如果真的照常去读,那这里面全是一些没用的废话,而且狗屁不通。只能拿给管事,让他去看了。
秦驷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徐子涛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些小事而已,不过刘曦这人的确可疑,在江西时,他曾消失过好几次,都是夜晚,若不是微臣时刻都紧盯着他,说不定还发现不了。”
秦驷微微颔首道:“辛苦你了,去看过你妻子没有?”
一提到自己的妻儿,徐子涛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回皇后娘娘,微臣还没回家,不过贱内已经带着孩子来见过微臣了。”
秦驷道:“你们现如今居住的宅子,本宫已经派人将房契地契交给你妻子了,你们且在那里住着,那周围都是官家,多结交些邻亲,对你没有坏处。你毕竟根基太浅,骤然高升,恐会引来闲言碎语。”
徐子涛对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