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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他平日里说话有没有问题?又有谁在意他有没有移了性情?

    这些事情贾珠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意的。什么叫没人在意?如果贾宝玉的日子叫没人在意的话,那他岂不是被比得连乞丐都不如了?他贾珠还曾经考过科举呢,也算是读书的文人,家中的栋梁,可是谁还将他放在眼里了?

    倒是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了,可就是那让着弟弟的一条就将他噎得差点死过去。弟弟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恭敬,他这个当大哥的还要腆着脸的友爱吗?他是哥哥又不是亲爹,自己的儿子都管不过来呢,凭什么管贾宝玉的死活?

    如果说贾家大房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泥瓦匠,那么贾家二房就是一个盛满了面粉的筛子。开始的时候看起来满满当当的,很是瓷实,可是只要稍微晃动一下,面粉就都漏出去了,余下的就是满是窟窿,想遮挡也遮挡不住了。问题太多,想补救都补救不过来,不用别人使力,他们自己就能将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

    贾珠心中不忿,知道找王夫人说理也是没用的,当初王夫人都想用他们父子节流供应宝玉呢,这时候又闹出个兄友弟恭来,怎么会帮他说话?所以贾珠心一横就撑着病体找家政说理去了。

    在他眼中,贾政也是读书人,一贯言道自己方正,那么总该公平处事吧,总该站在他这边吧。谁知道贾政也和王夫人一样将宝都压在小儿子身上呢。

    贾政前一段日子考教过小儿子的水平,出了一题命他作诗,读过之后颇为满意。得知家塾之中的六老太爷也夸小儿子头脑聪明,正将他视作压倒大房,光宗耀祖的希望呢,怎么会帮已经变成废人的大儿子说话呢?

    不但没有帮大儿子说话,反而批评了他好几句,相当严厉地教训他不知友爱兄弟的事,就差没来个家法,打上几板子了。这一番话说的贾珠差点没厥过去,满面苍白地回了房间,命令儿子妻子完全无视掉贾宝玉,就当家中没有这个人

    一向清高的贾珠哪里知道贾政这些年的变化啊,从荣国府的当家人变成了现在这个低下的从九品小官,他早就端不住那副目中无人,清高正气的面容了。现实之中的倒霉事已经打折了他虚伪的骨头,将他变得比王夫人还要市侩,找他说话有什么用?

    不患贫而患不均,显然贾政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孔老夫子留下来的话语他是一句都没记住

    二房这边虽然已经酝酿了风暴,但到底还没有爆发出来,但是东府那边却是出大事了!

    自从那里受了伤,且被割除以后,贾蓉就陷入了伤痛欲绝的情绪当中。这很好理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以被指责各种问题,只有“不能”这个词是绝对戳心窝子的利刃。贾蓉不是不能,他是没有了这打击比起不能要乘以一百再加一个平方

    刑余之人,千古以来处处低人一等,这个世界上没有蔡伦,没有司马迁,也没有三宝太监贾蓉就是想找个案例来安慰一下自己都不行。他还年轻,他还没有儿女呢,这么早就那个什么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他简直想要撞墙了!

    倒不是他多么喜爱家中的妻子秦可卿,可是对于他那位贾蔷兄弟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而且他的事情早早就被那名嘴不严的军医传扬出去了,凡是和他一起出征的勋贵们尽皆知晓,甚至连京畿大营和雁门关驻扎的军士都知道了一些,他还哪有活下去的脸面?

    受不了打击的贾蓉回到京城也抑郁了很久,好不容易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他也做足了心理建设,打发走了身边伺候的丫鬟,打算到后院转一转,借着冷风疏散一下心头的郁气。谁知道刚走进后宅他就看到了他爹贾珍鬼鬼祟祟地往天香楼走去!

    这也没什么,这天香楼是东府之中一处玩乐所用的场所,无论是戏子唱戏,还是打牌赌博,都是在这天香楼中办下的,贾珍喜欢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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