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的良机。
就这样,君臣两人都同意暂且回京的事宜,他们也没多带大军,不过带着五万京畿大营兵马就回转了京城。一路风雪,终于在十二月初赶了回去,倒是赶得上处理一些年尾的重要之事。
“啪!”一个青花梅瓶被摔在了地上,直接摔得粉碎,忠顺王狠狠喘息了几口气,又将成对的另一只梅瓶摔在了地上,似乎那清脆的碎裂声才能让他的心神稍微平静下来。
“老三老三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忠顺王恨得要死,可到了最后也不过就是喊上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语而已。
从知道司徒晟打算御驾亲征亲自指挥北伐以来,司徒晖就又动了小心思。北伐之事事关重大,他不认为以靖军的实力能够将北蛮人怎么样。司徒晟的京畿大营是很强大,可这种强大只不过是对比其他的靖军而已,他可不认为京畿大营能够给强大的北蛮人造成什么麻烦。
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得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几个月,北伐大军就摧枯拉朽收拾掉了北蛮十数万人马,顺便还把强横的西域诸国也打断了骨头,这这么发展下去,这大靖还会有他立足的地方了吗?
如果司徒晖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偏偏他过去各种作死,将司徒晟得罪的不能再厉害了。现在司徒晟和他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估计太上皇前脚刚走,司徒晟就敢后脚把他送去殉葬,两人有你没我,你死我活,他就算想要后退都来不及了。
忠顺王深深地后悔着,可就算万般后悔又有什么用?他咬了咬牙,看来他只能使出隐藏的手段了,能不能成也只能做下去了。不成,也不过就是一死,万一成了他就是九五之尊!
京城这段时间说不平静,也不平静,说安宁,又安宁得异乎寻常。
诸多勋贵们一个多月前就被从北伐战场上赶了回来,急切地寻找名医治疗伤病,再搭配上北蛮国青鲤湖畔的那场大胜,着实让京城的茶馆酒楼热闹了几日,增添了不少谈资。甚至都不用官府的人扩散消息,就凭这那些喜欢打探闲事的闲汉们就足够在短时间内将整个北伐的事情传播开来了。
如果所有人都败了还好说,偏偏其余的兵马都取得了大胜,一下子就把勋贵们比到了泥潭里面,根本都翻不得身。
如果说过去的勋贵们虽然失去了大部分势力,但是在普通官员和百姓们心中还是颇有威望的话,现在他们的名字简直顶风臭出十里地,再没人把他们当一回事了。人们佩服什么人?佩服的是忠肝义胆,马革裹尸的将士,谁会把临阵脱逃,胆小如鼠的贼子放在眼里呢?
本就大受创伤的勋贵们日子过得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就像所有的疮疤都被揭开,将腥臭的脓血露出来让所有人看到了一样,丢掉了所有的面皮。
过去这些人家还总是将“我们这等人家”的话语放在嘴边,自认为高人一等,高傲得和公鸡似的,可是现在呢?别说官宦人家了,就连平民百姓甚至低贱的商户都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连提都不愿意提,好像说了他们的名字就脏了嘴一般,怎能不让他们愤恨羞臊?
开国的勋贵,本该是荣耀的代表,现在却成了肮脏的代名词。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贾赦是打定主意不肯出门了,倒不是全因为名声不好听,反正他纨绔之名传了几十年了,也没见他羞愤欲死,关键是他的腿彻底没了。
军医他觉得不稳妥,回了雁门关又急着找名医,等到被撵回京城还不放弃,甚至连太医都找来了,可是无论找了多少医生,给出的答案都是一个——截肢!
自打他被抬着回到贾府,邢夫人就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就连一向看大房不顺眼的老太太也吓得不轻,就怕贾赦死过去,贾府失了依靠,日子过得艰难。好不容易贾赦不用死了,又得了也截肢的信儿,把她们刚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