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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极之人吗?

    秘折上写着:“律法之道,在于中庸也。中者,不偏也。庸者,不易也。中庸之说,不偏不斜,不易不改,智愚勇怯,贫富高下,皆不可违,皆不可犯。而今江南之官视中庸为平和,保权势而亡公义。只知私而不知公,怜富而憎贫,媚高而害下,恋权而不畏法,得势而不守制。讼不平,法不公,致使贼子横行,小民亡命,乱国之事莫过于此”

    江源的态度一向平和开朗,就是遇到艰难险阻之事往往也不露声色,很少疾声厉色,如今奏折之中语句如此愤慨,迫切之意力穿纸背,又怎能不让司徒晟注意呢?

    司徒晟过去没有听说过“斩白鸭”这样的事情,他以为贪赃枉法,勾连敌国就是江南最严重的事情了呢,如今听说了王子腾之事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当初户部的国库为什么没办法从官员手中收回欠银?就是因为太上皇放过了勋贵之家,不许司徒晟去收他们的银子。既然勋贵不肯交钱,司徒晟又拿什么来让其他人还钱呢?如此不公,又怎能说服他人呢?

    欠银之事尚且如此,那么人命大事又要如何呢?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之事,若是杀人者因为富贵而被放走,反而要贫寒的无辜之人被宰杀顶罪,那么律法还有什么威严可言?岂不是人人都敢触犯了,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了吗?

    此为大敌也,比起北蛮国c茜香国来说是更大的敌人,一旦放纵就是再怎么庞大的帝国也会毁于蚁穴之中,多大的成就也难以保全下来。比起那些外部的有形的敌人,这个内部的无形的敌人更加的厉害,更能使人麻痹,毁灭起国家来要远胜其他外敌。

    司徒晟立刻召集了刑部c都察院c大理寺官员,命其各自调派人员前往江南查清此案,又下了明诏,命江源和林钧监察此案,以防这些派往江南的官员们官官相护,三司之人包庇犯官。

    司徒晟钦点江宁作为刑部的代表南下审案,相对比其它官员,他更信任自己这个表弟。有他和江源c林钧在江南检查,必然能够彻查此案,不会放过违法之人。

    除此之外,他要求立刻押解所有江南大案涉案人员入京,命三司尽快开始对他们进行审问和调查,命令选中代替他们的官员尽快就职,结果江南之地的相关事务。

    虽说这些犯人所犯罪过的人证物证还留在江南这边,京城江南来回传递难免有些麻烦,可是这些人的根基也同样在江南,如果在江南审理到底天高皇帝远,官员未必肯尽心查案,甚至有可能与当地势力勾结。

    京城可不同于南方,在这里某些人休想在司徒晟的眼皮底下包庇这些罪人。只要他们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就再也别想逃脱罪责了,这辈子都休想再回江南之地。如此做来可以最快速度地斩断世家和勋贵的势力,让他们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知道了王子腾勾结官员斩白鸭的事情,那么江源自然会命人彻底调查薛蟠杀人之事,没过多久还真让他给查到了。

    这个薛蟠确实打死了人,而且不是今年刚刚杀的人,而是于去年秋冬之时就已经因为与人相争一个貌美的丫鬟,指使豪奴殴打对方致死了。

    因为薛蟠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人,这应天府尹也不太敢抓人,生怕丢了官帽,这才拖了又拖,只说此案存疑,需要慢慢调查。后来事主的家人找了来,在加上那御史撑腰,一定要状告薛蟠,他这才没办法,命差役抓来了薛蟠。

    就算抓了案犯,这应天府尹也怕四大家族不肯放过他,连忙给王子腾去了信件报讯。王子腾那封指使他斩白鸭的信一送到,他才彻底放了心,当堂判薛蟠个斩刑,暂时哄走了原告,之后才找来了白鸭替罪,私底下里放走了这位薛大少。

    这位薛大少回家以后初时还不安稳,谁知后来又差点闹出事端来,已成了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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