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事变还是靖难成功,靠的不是民心,不是正统,他娘的靠的就是老子手里有兵!只要有兵就有一战之力,就还有翻身之时,所以这一条是重中之重。“此三点便是我的明心之策。”
司徒晟亲自斟满茶杯放在江源面前,少年也没有放肆,既然主从已定,还是不要僭越的好,所以也提壶给司徒晟倒满茶杯敬献于前。
“第二策,名为釜底抽薪。”阳谋完了,开始上阴谋,少年缓缓道来,“四位皇子意图夺嫡,每日里奉迎圣上,但在臣来看这四人各有弱点,只要各个击破使其失了圣心,便不足为虑。”
“太子一方,太子本身便是弱点。”
此话一出,司徒晟点了点头。首辅冯鳌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架不住有一个相当不省心的太子,太子完全不听他的劝解还总是闹出点儿事来,就算冯鳌有通天彻地只能也没办法,更何况冯鳌不是神仙。
江源翻出四只茶杯,倒扣在桌子上,指着第一只茶杯说道:“太子地位稳固是因为未失德于天下,若太子犯错为众臣所知,其余三位皇子必然连成一党,将其拖下,所以太子不足为虑,乃是第一个出局之人。”第一只茶杯被推走。
“四皇子背后是世族,看似力量强大,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朝扶植勋贵便是为了压下世族,高皇帝旧事今上不可能遗忘。这位四皇子本就是皇上留给太子的磨刀石!太子一旦露出破绽,四皇子必定将其拉下来,那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磨刀石竟然将主人心爱的刀都磨断了,又怎么会有好下场?我观之,圣上自身便放不过这位四皇子,不用殿下出手,他早失圣心而不自知,必是第二个出局者。”第二只茶杯又被推走。
“五皇子才名远播,可华而不实。臣说过,他一触即败,进而衰颓。所以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不做不错,做了才会出错。可寻机会令五皇子做一差事,五皇子不是有担当之人,一旦做错必作掩饰,然而越掩饰越会出更大的错,这般错上加错一旦为圣上所知,这位五皇子必定当庭狡辩死不认账,却不知如此更失圣心,到时候五皇子便不足为虑了。”第三只茶杯推走
江源指了指最后一只茶杯,“这位大皇子最是麻烦。太子倒下,大皇子便占了正统,我朝以军功为上,文臣都以佩戴刀剑为美,大皇子占据知兵的名头不是那么容易推倒的。勋贵们虽然小辫子一堆,但偏偏有圣上护着,殿下上次查库银案,天下皆知为四王所为,但圣上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没伤其分毫。圣上之意是为了以其制衡世家,但如此下来必然成尾大不掉之势,不过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能够越过世家去寻大皇子的麻烦。这位大皇子本身又没有什么罪过,好大喜功嚣张跋扈说是错处就是错处,说不是也就不是,所以才说他最不好对付。”
好大喜功就算错处,那汉武帝c乾隆皇帝都可以被千刀万剐了千秋历史好大喜功都算错处的皇帝就一个隋炀帝,还是他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否则打高丽失败的皇帝多了,哪里差他一个?我国统治者在征讨高丽的战争中唯一取得大规模绝对性胜利的就一个满清,其他无论汉武帝c隋炀帝c唐太宗都被那边寒冷的天气弄得虎头蛇尾
“那怎么办?”司徒晟问道。这句话也是当权者最喜欢问的问题,“如之奈何”啊。
“要想击败大皇子必须让他自己犯错,否则殿下圣宠不如大皇子,母族不如大皇子,正统不如大皇子,难以翻身啊。”江源目光闪亮,“对付大皇子须得双管齐下,第一便是要施以欲擒故纵之计。主公可读过《春秋》《左传》?”见司徒晟点头,便说道:“郑伯克段于鄢。”
郑伯就是郑庄公,段就是他弟弟叔段。郑庄公当了国君以后他老妈武姜很不服气,因为武姜喜欢小儿子叔段,想让小儿子当国君,于是她就策划想实施政变。武姜先是逼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