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又哪能能对国人予取予求?随心所yù?所以色无度以至成癖者,多为王者。那么帝王为人,道家便不为人?王有所需,道家便无所需?合劫之际,各取所需,岂不合情合理?”
言央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陶仲文又道:“唐武宗当日崇信道教,赵归真便趁机兴道灭佛。唐武宗下令毁寺废庵近五千所。两座都城只准留寺各一所,每寺留佃三十人,全为外事所需。如此灭佛,尤胜魅太武帝、周武帝。以至唐宗驾崩之后,各教恨极赵归真,群起而攻。宣宗继承大统,纳言队弊,诛死赵归真,但他却又多事复兴僧尼,西京增寺庙八所,各处庙宇,尽行复修。言掌门,道乱朝为妖,佛敌政难道不亦为妖?所收寺庵良田数千万顷,又复返还,岂非无谓折腾?更有荒唐者,唐武宗服食金丹通妙。全为享用王才人,以至三十三岁便夭了xìng命。后宣宗继统,明知这金丹多服不得,他却又蹈复辙宠信方士李元伯,大吃其春yào,以至yàoxìng猝发,背上生疽……”
霸主宫娘娘大喝道:“妖道!唠唠叼叼说这么多究竟要图什么?”
“老道要图什么?言掌门明白。教权与皇权时常互为因果。道兴佛灭,佛兴道衰,都是劫数。这功罪可辩说不清。所以,老道死后,请言掌门、古少侠、天君上人千万勿多伤无辜道兄。”
言央道:“我可不向你许什么诺。不过,陶仲文,你那徒子徒孙,成不了气候,还没有人愿意花力气去对付他们。”
“如此一说,老道多少放下了些心事。”陶仲文说完,额头突然汗如雨下。
言央道;“陶zhēn rén何必再硬掌?水霸主破你的阵障时,你本在调息。你如从那时起立时闭关半年,或许能还原十之六七。水霸主一现身,你就坐不住了。你挡了老夫一剑,又立时震断了几条经脉。是哪几条?”
“手三阳,足三yīn。”
“那么,你还有什么丢不下的?”
“老道丢不下那位佛兄。”陶仲文说:“佛兄,梅九枚成为魔头,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敢不敢承认?”
陶仲文话音一筹,霸主宫娘娘立即“咦”了一声,脚下情不自禁地朝佛陀移了过去。除了言央,众人无不大惊,齐齐望向佛陀。
陶仲文又道:“几年前,你在徐州将一封信悄悄塞进梅九牧的衣袋。写些什么,老道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事。半年前,你又串通杀手杀向庆章,将梅九牧送下霸主宫地牢。你又亲人地牢,安排他父叔子三人见面,使梅九牧一下子得到百数十年内力,成了霸主宫的克星。”
佛陀笑道:“这些事何用你来多嘴?娘娘不必出手。老纳会还你一个公道的。陶仲文你快死吧。老衲与你要黄泉路上再打一架好了。”
陶仲文这才回头对弟子门人道:“你等速拟奏折,启奏皇上,就说我突然病死在仙源宫中了。”
陶仲文言毕,身于一弹,纵出通天台下,双臂如大鸟扇翅一般舞动,直落下通天台来。
落地之后,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一跤。以他那等功力,落这三十丈高,何须扇臂舞袖?又怎会站立不稳?只因经脉不全之故。换了别人,早就废了。
陶仲文站在通天台下道:“各位请验明正身,省得以后找龙虎山万玉山的麻烦。”
言央道:“此人生死,事关重大。佛兄,你多看二眼。”
佛陀将残存的右手一挥道:“陶仲文,你快死吧!”
陶仲文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黑黝黝的,不知为何物打造。他将小盒反扣在头顶,一按机关,那霸烈火yào倾倒而下,落在他头带的沉水香叶冠上,轰地一声,一团烈火冲天而起,火舌冲起二十余丈高。
陶仲文死了。他一生最得意的武功就是仙龙接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