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了七八里路,看看快到尽头。只听林外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贵客光临,娘娘已等候多时了。”
翠薇仙子大惊:“上人快退!”
天君上人在树顶听得二人声音,双手一吸,便已将翠薇仙子吸到树顶。带着翠薇仙子从树顶飘到树林外的一个荒坪上。
天君上人道:“既然来了,哪能再退?”
三人站定,只见十丈外的草坪上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宫装绝色女子。她的身边,后退一步,另有一个老妪,也是身着宫装。再后面站着四名官装侍女。更奇的是,青天白日之下。那四名官装侍女却各持一个宫灯。在这西南边陲的原始森林之中,忽然看见一群身着皇家大内宫装的女子,真是奇诡之极!
那绝色女子施礼道:“十六年前五台山大战后余下的武林三大高人,今日一来就是两位。家师非常高兴,特令我在此恭候。上人、霸主、仙子,请。”
天君上人和水麒麒在听那女子说话时。已将周围地形看清。他们此时正站在一片草坡上。草坡下面,是一个大约百亩左右的深潭,深潭的左方是一片高岩,有一条数十丈高的瀑布流下,深潭的右方是一条小河,流向不知何处。深潭正对面,是一座硕大无朋的整石大山,高不见顶,估计约在二百丈左右高。犹如刀削一般的山财中间,大约在离水面近百丈处,有一座洞府,两扇大门已经打开。从下面看去,洞门两边还有宫女站值。
草坡下面,深潭边上,停着一条小巧的官船,船头饰着一只大龙头,极为华丽,等着摆渡三人过那大水渊。
天君上人道:“施主请。”
翠薇仙子惊慌道:“上人,不可入内!”
水麒麒却道:“既然来了,看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只是姑娘可否先告诉我等:你家师父姓甚名谁?姑娘你又姓甚名谁?”
美女笑了:“水霸主在武林中排名不如上人,家师先还百思不得其解。只从这去与不去,霸主就不如上人脱俗,家师由此可解一二了。我姓曹,单名一个琪字。至于师尊的名讳,做弟子的不敢乱呼,待会见面,她老人家自会告诉二位的。三位请。”
翠薇仙子怒道:“你师父仗着她武功高明、智计过人,便可如此倔傲么?请?好一个请!你那离很宫中尽是机关!你师父何不出宫来公平一战?”
曹琪正色道:“仙子数次约人到此寻衅,实在无聊之至。我家宫主向你讲明,武昌龙门镖局那件血案,是当今大明朝国师、神道教主陶仲文派人做的,与离恨宫毫无关系。陶仲文如今半官半道,宫禁为他而开,与jiān军严嵩一内一外,权倾朝野。仙子既有本事将天下高人骗来此一批又一批,何不将这些高人引去北京找那权jiān报仇?”
翠薇仙子道:“龙门镖局的血杀,区手或许真是权道陶仲文。可是,究其事因,却是因为离很宫抢去家父的押镖而起。离恨宫如不夺镖,家父如不失镖,又怎会使龙门镖局满门遭屠?”
曹琪望着翠薇仙子有瞬,转身天君上人和水麒麟道:“二位高人随这仙子到此,也是瞩目那颗灵智神珠么?”
水麒麟抢先道:“这颗灵智神珠,究竟在不在离恨宫中?”
曹琪道:“水霸主乃是绝世高人,也相信这天下真有什么灵智神珠么?灵智者,灵巧、智慧者。要获灵巧,全靠练力。要获智慧,全靠读书。这二者修持要臻上乘,全靠天赋。而天下珠宝,不出珠玉钻石之类,虽然珍奇,却尽是死的,了无生命,了无灵xìng,更与什么灵巧智慧神秘无关系。荒唐!连水霸主这等绝世高人也相信世人的无稽之谈,真是荒唐!”
曹琪这一篇说道。真是字字珠玑,头头是道,而且入情入理,再也不由人不信。但天君上人却合什道:“阿弥陀佛!曹姑娘请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