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庄贵妃才谱的几律宫词。内监进来,走近世宗,轻声道:“启奏万岁,陶国师晋见。”
世宗睁开双眼,望着庄妃道:“爱卿回避,稍停再歌如何?”
“遵旨!”庄妃起身,避入帷幕后面。
陶仲文身材高大,鹤发童颜,看样子大约六十多岁,两道又长又密的雪白大刀眉下,双目含笑。他走进便殿,对者世宗一揖为礼,口中道:“老臣叩见陛下。”口中说叩见,却没有叩下去。
世宗不以为然,笑道:“先生来了,看座。”
陶仲文在左道坐下道:“恭驾圣上,老臣带来徽王书信,内中提及一事,圣上看了定会大喜。”说着,呈上书信。
世宗阅信,才至一半,便失声问道:“天下竟有如何仙yào?先生亦信么?”
“老臣自然是相信的。不信,臣又怎敢将此信奉呈圣上?”
世宗阅毕,道:“那梁高辅是什么人?”
“启奏皇上,梁高辅乃是南阳方土。表面上,他是清心观主,实际上是个武林大豪,手下有数百门人,武林人称清心派。梁高辅自幼习得婴儿姹女奇术,要pào制信中所说的仙丹那是易如反掌了。”
“梁高辅现在何处?”
“启奏皇上,老臣猜想圣上可能对此感到有兴趣,便已自作主张,将梁高辅约进了京中。这梁高辅此时就在窗外候召。”
世宗笑道:“难得先生思考周密。来人,宣梁高辅。”
不多时,梁高辅便已跪在了便殿上的皇帝面前了:“南阳方士草民梁高辅叩见皇上。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世宗坐在榻上,极感兴趣地打量梁高辅道:“平身,赐座。”梁高铺起身,坐于右首。
世宗道:“徽王来信,奏荐道长身怀奇术。道长不仿细细道来。”
梁高辅道:“启奏圣上,徽王所讲可是雨露嫔妃之事?如是此事,草民倒真的不敢在圣上面前藏私了。”
世宗点头道:“道长与朕既也意会,不妨就将yào献上来吧。”
梁高辅起身,从怀中摸出一个yào瓶,奉与陶仲文道:“此yào瓶中,盛yào一十二丸。zhēn rén不仿将yào找人试上一丸,再奉献皇上享用。”
陶仲文接过yào瓶道:“依例正当如此。陛下如若恩准,老臣这就出去试yào了。”
世宗皇帝点点头。
陶仲文退后两步,转身出宫而去。
世宗道:“道长这仙丹,不知用了些什么yào材?”
梁高辅道:“启奏万岁,草民这仙丹如是采用寻常yào材,那就难免落入下乘了。”
“用的是什么呢?”世宗极感兴趣。“名贵灵yào?天材地宝?”
“启奏皇上,草民这仙丹主料并非这些。”
“究竟是什么?”世宗有些不耐。
梁高辅起身道:“万岁要草民说出,求万岁免除草民所言非礼之罪。”
“但讲不妨。”
“是。启奏圣上,这仙丹的主yào,用的是七七四十九名童女第一次天癸之物。”世宗一听顿时双目圆睁,惊异地道:“这──这话从何讲起?”
梁高辅道:”草民的先师是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医家、大方家。他常道:‘人之一体,兼有正邪。邪者病也。正者,抗病之元阳也。’普天之下,甚么千年灵芝,百年熟茸,真能起白骨而再生么?如若人之体内,真元丝毫不存,这天直其实是没有任何天材地宝能无中生有地生出续命真元的。草民的先师,数十年之力才想出以别人之真元补自己之真元的
妙法。这童女第一次天癸之物,正巧含有不可估量的大量真元。《素问.上古天真论》上说:‘女子……二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