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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以龟息大法隐身在近处的浅水之中,拟待傅彻离开后再出水逃走。刚刚他偷偷探出水面窥察状况,恰好见到傅彻与那少女已斗了个两败俱伤,他喜出望外,随即现身yù坐收犹之利。

    傅彻见来人竟是饮血,心头一沉,暗料以自己目前的情形,断无与他一战之力。饮血浑身湿透,海水不时从他身上滚落。在这寒冬腊月,在这咧咧风动的海边,照常理来推只要是血ròu之躯都应感到寒冷,可他也许是由于狂喜过甚,红光满面,全无受寒迹象。他兴奋,得意,骄傲,狂妄……一步一步走近傅彻。傅彻也懂得三十六计走为上,不想硬充英雄,只想拔腿逃跑,可奈何气力不济,只能静待敌人的宰杀。

    饮血杀人难计其数,见过无数人临死前的情状,自是一眼看破傅彻有心无力的困窘。他胜券在握,却不yù痛痛快快解决傅彻。他要把傅彻当作惋,不戏耍玩弄到心满意足不罢休。他傲然立在傅彻和那少女中间,春风满面,朝那少女道:“拭泪,你没让我失望。我知道你最近又入不敷出了,咱们是师兄妹,做师兄的我也不会亏待你,杀了他领了赏银后,会分你一成的。”那少女拭泪不领他的情道:“还轮不到你杀他。”

    饮血眯眼瞅着她,轻蔑笑道:“轮不到我?难道你还有力气?”拭泪如若不闻,沉重喘了一口气,无能为力显而易见。饮血狂笑,长剑在傅彻面前一晃一晃,直把他当成死人。傅彻气结,横眉相向。他越是气愤,饮血越觉快意,笑得越狂妄。得意难免忘形,忘形不免横遭不测。饮血最后一笑尚未出声,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已贯穿他的胸口,鲜血沿着剑尖滑落,浸染滩涂。出手之人是他的师妹拭泪,他未加防备之人。拭泪杀人尽显杀手本色,觑准时机部位,一击致命,绝不留给敌手任何反击机会。饮血想不通拭泪为何要弑杀自己,可他已经没有机会问清楚了,他哀号一声气绝倒地。

    陡生变故,傅彻始料未及,猜不透拭泪意图。拭泪杀了饮血后,喘息不止,显是杀人耗损了她极大的真气。傅彻试探问道:“你为什么杀他?你要知道凭你一人之力要杀我可不容易。”拭泪不理睬他,转身便要离去。可只走出几步就停住了。因为她望见远处一人快步而至,来人轻功卓绝,开始还在一里之外,不一刻已近在咫尺。

    傅彻看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身形羸弱,面如金纸,惨白一片,就像一个沉湎酒色、纵yù过度的纨绔子弟。他腰挂一佩剑,两目精气内敛,同样透露着一种冷酷。外形孱弱,内神精足,正合了人不可貌相之古训。他站到拭泪身前,又望望死去的饮血,冷峻问道:“饮血谁杀的?”拭泪直认不讳。那青年惊讶地睁大眼,将信将疑道:“你杀的?为什么?”拭泪不带一丝感情道:“不为什么!”

    那青年瞥了一眼傅彻,道:“这小子就是傅彻吧?你怎么不杀他?”傅彻暗叹一口气,心道自己终究难逃一死。不意拭泪竟然道:“他不是傅彻。”那青年犹有不信,端详一会傅彻道:“他不是傅彻那又是谁?”拭泪道:“他是黄龙岛来的。”那青年坚决道:“宁可错杀,不可放纵,让我先了结他。”拭泪急忙阻道:“少主,请你饶过他。”原来这青年乃是一品堂主人韩一轼之子韩劲松,他虽然纵情声色,可心里却一直钟情于拭泪,他陡听一向冷酷无情的拭泪为一少年求情,而这少年又如此拔俗出尘,不由醋心大起,异样地看着拭泪,怒形于色,狠声道:“你杀饮血也是为了他吧,这样我更要杀他了。”

    拭泪不做争辩,低声道:“少主,你若放过他,我往后舵你。”韩劲松涨红脸,身体因激动而不停颤动,大声道:“你跟我讨价还价,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我一品堂的一条家狗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他激怒当头,猝然出手封住拭泪穴道,怨dú逼视着她,像是不把她抽筋剥皮,难消心头之恨。拭泪终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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