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否忘记我了。”傅彻搂紧她道:“我死都不会忘了姐姐的。”梁絮依在他怀里道:“你就一个人回中原吗?明灭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傅彻道:“师父他老人家老当益壮,现在住在龟兹,过些年才回中原。对了,你怎会成了秘教圣女呢?义父义母他们在哪?”
梁絮秀眸凄楚,落泪道:“爹娘他们都不在了!”傅彻脑海一阵轰响,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会这样?”梁絮道:“那年我们作别后,华爷爷和爹娘带着我才赶了两天路就被张角手下追上,华爷爷寡不敌众救不了爹娘,他们教那群妖魔活埋了。而我则让路过的秘教圣母救下,她收我做干女儿,又带我回秘教总坛当圣女。”傅彻寸心绞痛,仇恨冲破九霄,下唇咬得鲜血流溢,嘶哑道:“姐姐,我们一定要把张角老贼碎尸万段。”
梁絮替他拭去血迹,柔声道:“彻儿,你别这样。张角他多行不义,五年前就已病死了。”傅彻摇头道:“姐姐,师父算准张角老贼是诈死,我们还得找他报仇。”梁絮低宛道:“人活在仇恨中很痛苦的,我们别想报仇的事,好嘛?”傅彻心下酸痛,暗想:“姐姐这些年肯定饱受仇恨折磨,不想我陪她一起忍受痛苦的煎熬才会这么劝我。”他心事激dàng,将梁絮紧紧抱在怀里,道:“姐姐,什么事都有我顶着的。”
梁絮清泪如珠,螓首埋在他胸膛。长夜羞羞风细细,孤空皎皎月亭亭。两人久久缄默,多少情,多少爱,尽在不言中。傅彻为梁絮擦干泪水,道:“姐姐这十年都在练功么?”梁絮摇摇首道:“我都在思念彻儿,想彻儿一天天长大了,武功与日俱增,一定会是个大英雄。”傅彻深切道:“我不要当什么大英雄,我只想陪着姐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从今往后,有苦我当,有福你享,我再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梁絮柔柔微笑,道:“我很高兴听到彻儿这些话!”傅彻笑道:“那我今后天天和你这么说。”梁絮带笑轻抚他脸颊道:“彻儿十年来样貌没多大变化。”傅彻笑道:“姐姐也一样,不过现在看起来像是我妹妹了。”梁絮笑嗔道:“你戏弄我呢?”傅彻委屈道:“我说的是真的嘛!姐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我老多了。”梁絮悠悠淡笑,道:“我们吃了黄参果,和别人不一样了。”傅彻笑道:“姐姐,你说我们会不会变成老不死呀!”
梁絮道:“我们长相厮守,老不死才好哪!”傅彻忆起江恩耀临终嘱咐,问道:“你干娘她好吗?”梁絮黯然道:“教主离去后,她便每日以泪洗面。这些年有我陪伴着她,我们相依为命,情同母子。她看我长大了,武功有成,有时才展露笑颜。彻儿白天还没跟我说清楚,你是怎么结识江教主的呢?”傅彻心底突跳,暗道:“没说清的是因牵涉到菲儿,叫我如何启齿?”却笑道:“就是我掉下悬崖后被他老人家救了,其他也没什么。”
梁絮笑道:“你坠崖总有奇遇。对了,不是传言你身带宝剑名马嘛,它们放在哪呢?”遥思剑和汗血马都在萧菲儿手上,傅彻含糊道:“我把它们一齐送给朋友了。”梁絮道:“宝物难得,彻儿慷慨相赠,招惊世壮举。”傅彻不yù多谈此事,转开话笑道:“现在我可比姐姐矮一辈了。”他说完后,想想不妥,干爷爷是萧菲儿拜的,自己排论起来该算江恩耀弟子,与梁絮侪辈、长萧菲儿一辈才是。
梁絮轻笑道:“你拜你的干爷爷,我拜我的干娘,我们互不牵扯!”傅彻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姐姐,你为何不告诉黄千帆他们血灵石在你手里呢?”梁絮笑道:“血灵石是你jiāo给我保管的,绝对不能失去了。”傅彻想道:“姐姐乃秘教总坛圣女,杨铁胜他们是火部徒众,即使不受她管制,也总该给点面子。若让她陪我去,或许不用血灵石就能救出大哥和芊芊。”转而又想:“可又不能让姐姐跟芊芊碰面,否则必定伤了芊芊的心。”他踟躇道:“姐姐是否识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