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彻暗暗想道:“你吃这么辣难怪火气盛,动不动发脾气了。”萧菲儿看他一脸无辜,柔声道:“我往后不强压你吃就是了!”傅彻话不经心道:“我以后不敢再来蜀中了。”萧菲儿抓住他耳朵道:“你说什么了?你敢不来蜀中嘛?”傅彻赔礼道:“我说错了,菲儿饶过我吧!”萧菲儿道:“算你识趣,先不与你计较了。”她又凝愁道:“爹怎么还不来接呀?再不来我就不回去了!”傅彻安抚道:“你爹肯定被事务绊着,我们再等等。”
孙志良和李泽进两人一去茅厕半个时辰都没回来,傅彻暗自猜想他们会不会栽进茅坑出不来了。他不放心,让萧菲儿先坐着等候,自己绕到茅房。茅房臭气熏天,人迹全无。傅彻叫唤几声也没人答应,颇感奇怪。这时忽听店内萧菲儿的呼唤声,声音焦促,像是遇到什么危险。傅彻心下大紧,慌忙冲入客栈。萧菲儿正往后院跑,两人刚巧碰上。傅彻扶着她问道:“怎么了?”萧菲儿道:“五斗米教的坏蛋要抓我!”
傅彻怒气升腾,愤慨道:“那群坏蛋在哪?我去给菲儿出气。”他话音刚落就有三个五斗米教众赶至,三人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傅彻目如火焰,灼烧向他们。三个功力较弱,被他气势所迫,身不由己连退数步。傅彻遥思剑在鞘里鸣响,杀气如虎。萧菲儿也被他的满身杀气慑住,忙拍拍他胸口,温和道:“别生气,他们也没欺负我。”那三个五斗米教徒畏怯道:“我们是来传信的,两兵jiāo战、不斩来使。”
傅彻收敛杀气,森然道:“有话快说!”三人道:“你的两个朋友已让天师擒住,你要救他们就跟我们走。”孙志良和李泽进被擒,这对傅彻来说无疑是个噩耗。他不做二想,携着萧菲儿跃上宝马跟三人出城。城外夜色更浓,几处星芒点缀长空,有些凝重。行出一铺路,到了一座古坟堆。坟堆周围聚着三五十人,火光熊熊、照亮野际。宝马一声长嘶,四蹄静如泰山,再不前移半步。
傅彻让萧菲儿留在马上,自己飞身而下。张鲁与张青鼎寒着脸,直立相侯。他们背后是穴道被封的孙志良和李泽进,孙李二人酒意全消,脸上写满愤怒。傅彻冷喝道:“张鲁、张青鼎,你们两个卑鄙小人想做什么?”张青鼎直截了当道:“你只要留下菲儿,自己离开成都,我们马上放了你朋友!”傅彻利落道:“休想!”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张鲁双眼眷眷不舍地离开萧菲儿,道:“你忍心朋友因你枉死吗?”
傅彻手按向遥思剑,目光叫人六月生寒。张青鼎稳住神气道:“傅彻,我再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傅彻凝神聚气,不去答话。萧菲儿鄙夷道:“张青鼎,你有胆量就去跟我爹说呀!”张青鼎指斥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师叔自有师叔的道理。”萧菲儿漫笑道:“你这就叫理屈词穷,抵死顽辩。”张青鼎听她临场瞎编乱造词语,又好气又好笑,yīn沉着脸道:“菲儿,你不小了,别整日拿你爹压人。”
萧菲儿笑道:“我爹压着你,是你没本事,自己没本事又能怪得了谁呢!”这话刺及张青鼎的心病,他怨气浮升,厉声道:“你闭嘴,萧青梵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压着我!”萧菲儿委屈道:“傅彻,他侮辱我爹爹。”傅彻立到马旁,拍了拍她小手,以示宽慰。张青鼎怨dú地盯着傅彻道:“傅彻,你的妖法损人利己,我今晚就杀了你以息众怒!”
他说话时面目狰狞,像要吃人。张鲁看他怒令智昏,有些担忧,扬声道:“傅彻,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为了一个女人舍朋友xìng命不顾,如何立足江湖?如何配做人?”傅彻按住遥思剑,剑未出而剑意大盛。张青鼎和张鲁神色紧凝,五斗米教徒各退后一步。遥思剑冲破夜空,剑气如霜。“让我来!”傅彻拔剑的瞬间,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他愕然回头,才发现一人悄立在身后十丈处。
来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