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菲儿掉入草垛后,只觉身体不住下沉,速度逐渐趋缓,最终静止。草垛内部漆黑一团,她推推傅彻不见反应,叫唤几声依然如是。这时忽闻外边有人说话,连忙大声叫道:“喂,是人吗?救救我们吧!”老和尚与江施主听声被,不一会便寻到她与傅彻的位置。萧菲儿拨开几根杂草,抱住傅彻钻出了草垛。傅彻旧创新伤一并发作,此时人已昏迷,一脸灰白。萧菲儿只道他已经死了,泪水扑簌簌落下。
老和尚柔和劝道:“小施主切勿伤怀,先让老衲来为小相公诊断。”萧菲儿见他虽穷困潦倒、衣不蔽体,但慈眉善目、言语谦和,刚又救自己,心料不是坏人,擦了擦眼泪道:“老爷爷,你救救他吧!”老和尚坐到地面,放下拐杖,伸指切探傅彻脉息,神色迷惑不定。江施主讥刺道:“老和尚,你救不了就说,何必故弄玄虚!”老和尚沉思道:“这位小相公脉息微弱,体内却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先天真气,老衲实在不解。”
江施主卷袖yù试道:“那只能怪你医术没学到家,庸手误人,看老夫的!”他势要与老和尚在医术上较个高下,坐地潜心为傅彻把脉,却一样眉头大皱、良久无语,最后断言道:“这小子十成是个怪胎!”萧菲儿不容他侮辱傅彻,反驳道:“你才是怪胎哪!”她娇惯任xìng,脾气一上来,便是天大地大我最大。江施主不怒反乐,喜笑道:“小女娃这么拗,很对老夫的胃口。告诉爷爷,他是不是你的情郎,如果是的话,爷爷便救他。”
萧菲儿或有不信望着他道:“你真能救他?”江施主大笑道:“爷爷我乃一代秘教之主江恩耀,岂会欺骗你个小女娃了!”萧菲儿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不知秘教教主是何许人也,但见他没有八十岁也有七十九,如此自信满满大概不会是信口吹嘘,嫣然笑道:“那就请爷爷快救救他了。”江恩耀哈哈畅笑道:“小丫头,见风使舵,人美嘴甜。怎生出你这么个大宝贝了?”萧菲儿狡猾答道:“爷爷先救他,我再告诉你。”江恩耀对老和尚道:“老和尚,你个闷葫芦,对着你几十年都没开过怀,人家小姑娘一来就让我乐,你惭不惭愧啊?”老和尚微笑道:“老衲见了小施主也乐着。”
江恩耀笑骂道:“臭秃驴,你总算没不合时宜,说了句人话。”老和尚笑道:“老衲一辈子参禅悟道,今日顿悟和光同尘才是立身之本。”萧菲儿笑吟吟道:“所谓众怒难犯,孤高傲世只会骂声一片,随波浮沉方为至道。爷爷修成正果,普天同庆。”佛法在中土传播不广,老和尚听萧菲儿一个豆蔻少女似乎略知佛家历身参悟修证果位的事,颇感意外,笑问道:“小施主对佛法可有钻研?”萧菲儿狡黠笑道:“爷爷你得帮江爷爷救我傅彻哥哥,我才说。”
江恩耀笑讽道:“臭秃驴,小丫头一肚子鬼胎,你个木鱼头傻不叮咚的,别想套她的话。”老和尚道:“说到不如做到,咱们动手吧!”江恩耀问萧菲儿道:“鬼丫头,告诉爷爷,你们为什么会坠下山崖了。”萧菲儿玲珑心,闻言即知他是要探自己二人的来历,诉苦道:“江爷爷,上面的人好坏,他们要杀我们,我们没办法只有跳下来了。”江恩耀吹胡子道:“岂有此理,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这还了得!等爷爷出去了,好好给你出口气。”
老和尚和颜笑道:“你坐着干发火有何用,让孩子先把话讲完。”他称萧菲儿由小施主变为孩子,可见感情又深了一层。江恩耀瞪眼道:“臭秃驴,我还要你教嘛!你是不是嫌三十年唠叨还太少,喉咙痒得难受,这么贪舌多嘴。”转即含笑问萧菲儿道:“鬼丫头,告诉爷爷,你们叫什么,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杀你们了?”萧菲儿道:“他叫傅彻,我是萧菲儿。那些坏人怪我们偷听他们讲话,就要杀我们灭口。”
江恩耀叱骂道:“那群混蛋,又在图谋什么混账事了?”萧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