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他们听到会笑话死你的!”萧菲儿掐他嘴巴道:“我几时胡说了,你才胡说呢!”湘蓉见他们一对活宝,放言无忌,不禁莞尔。傅彻没胆和萧菲儿争辩,只好闭嘴。
萧菲儿搂着他脖子,摇来晃去、左顾右盼,好不畅快。她秀目游移,纤手遥指远处一块空地道:“你们看前面是什么?”傅彻、湘蓉移目望去,见是一座枯坟,坟前木立着一个玄衣中年,二人并没在意。萧菲儿笑道:“我猜那人在吊念他的妻子,你们说呢?”傅彻迎承道:“菲儿未卜先知,哪会错呢!”萧菲儿提住他耳朵道:“你违心乱说,是欠揍了!”傅彻苦脸道:“菲儿明鉴,我字字句句皆出肺腑。”
萧菲儿笑道:“相信你就是,不要这么委屈嘛,我们过去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她的话有若圣旨,傅彻不是遵从就是奉命。三人疾步走近,玄衣中年转头望着他们。傅彻见他脸如死灰,严峻孤冷,忙冲他点头微笑。恰时墓碑题字倏地冲入眼帘,竟是“五谷先生之墓”六个大字。傅彻心事陡然空妄,脸色惊变。萧菲儿摇首道:“五谷先生早死了,我们白来了。”傅彻沉声道:“五谷先生怎会离世的呢?”
玄衣中年淡漠道:“你们是什么人,找五谷先生有何事?”萧菲儿道:“那你又是什么人,何故站在五谷先生墓前?”玄衣中年为她的绝代姿容所震,缓和道:“五谷先生乃是家师,小姑娘你的来意烦请相告。”萧菲儿道:“他老人家死了,我不找他了,也就没有来意可说。”玄衣中年峻冷的脸上浮出笑意道:“小姑娘这话说得有趣了!”萧菲儿眉目飞扬道:“你是五谷先生的徒弟,他的本领学会多少了?”
玄衣中年叹道:“家师学究天人,我还没学到他的三成本事。”傅彻道:“傅彻斗胆,敢问先生是否精晓回魂秘术?”玄衣中年目shè清光道:“公子就是明灭zhēn rén的高徒傅彻?”傅彻点头道:“正是晚辈,前辈有何见教?”玄衣中年道:“傅公子从何得知家师会回魂秘术呢?”傅彻有求于人,将采生门之事简要说及。玄衣中年听完后叹道:“唉,傅公子来晚一年了,家师去年在凉州时已遭不测,回魂术秘笈也随之散失。”
傅彻神色凄凉,茫然道:“没有回魂秘术,又如何破解采生妖术呢?”玄衣中年道:“傅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世上根本没人精通回魂秘术,包括家师。那秘术乃是用上古文字所载,奇形怪状,家师耗费多年心血尚破译不了,所以才会重上崆峒山,搜寻与其有关的物事。不想大志未成,中道人亡。”湘蓉心下忽有所触动,问道:“请问先生,回魂秘笈是写在纸上的吗?”玄衣中年道:“回魂秘术流传已久,那时还没纸张,要记在绢帛上。”
湘蓉又问了绢帛的颜色形状,玄衣中年并没隐瞒,她似乎已了然于心,递给傅彻一个神秘微笑。傅彻昏惑不明却不当面询问,改问玄衣中年道:“前辈高姓大名可否相告?”玄衣中年轻叹道:“在下陶谦益,终年躲在祁山。近来有不少人上山,我从他们口中听到公子大名,他们都要对公子不利,公子务必多加小心。”傅彻拱手称谢,不一刻吴剑鸣和司马尚等人陆续赶到。他们见到墓碑皆悚然一惊,失望之色写上脸面。萧菲儿秀眸转动,见到孙志良与琴儿黏黏,有说有笑好不惬意。她忙使劲拍打傅彻,要他也看。
傅彻愁情烦事郁结于胸,本无心理会他人的恩爱甜,但迫于萧菲儿的威势,无奈相从。吴剑鸣道:“傅公子,五谷先生已然逝世,我们接下去该如何?”傅彻黯然道:“我得先送菲儿回家,然后到汉中找两位伯伯,吴先生你们还要不要一道去蜀中呢?”吴剑鸣道:“我们碰巧遇上萧小姐,可重任尚不算完成,自然要一同去蜀中。”孙志良为了琴儿可以上刀山、下油锅,区区蜀中岂会不去。爱徒有意,司马尚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李泽进对萧菲儿成见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