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不到他,大概他自己先走了!”楚子衡亦道:“傅兄弟说的是,北宫掌门武功盖世必定能幸免于难。”萱儿也相信父亲尚在人世,喜忧参半道:“我爹能够没事,那两个老怪物肯定也死不了,他们会不会又把我爹抓去了?”
她这担忧不无道理,楚子衡道:“那我们沿路去找,两老怪都受伤了,一定走不远。”傅彻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萱儿冷言拒绝道:“子衡哥哥武功恢复,保护我救我爹都绰绰有余,不敢有劳傅公子大驾了!”傅彻古道热肠撞上千年玄冰,讨了个不大不小的没趣,尴尬无言。楚子衡过意不去道:“傅兄弟,你多多包涵。”傅彻道:“楚大哥你武艺超群,自不用心,我们这就告辞了,愿你们早日找到北宫掌门!”楚子衡抱拳道:“那我们后会有期。”萱儿冷眼旁观,傅彻这杀父仇人算是认定了。
傅彻好心跑来搭救朋友,始料不及会招致如此结果,作别楚子衡和萱儿后便一直愁眉苦脸。傅谢二人爬上悬崖已近午时,五月骄阳似火。傅彻不管太阳猛烈与否,大步前迈。谢芊芊紧随他脚跟,以手遮额埋怨道:“这太阳也太dú了,你不能挑yīn凉的路走嘛!”傅彻漫不经心道:“什么关系,大不了晒褪一层皮!”谢芊芊捶了他一下道:“你皮厚当然没关系了!”傅彻瞧她这副似嗔似怨楚楚动人的俏模样,心怀为之一开,笑道:“我看芊芊你皮也不薄,晒了这么久犹面不改色。”谢芊芊笑驳道:“反正没你厚!”傅彻心底yīn霾一扫而空,畅怀一笑拉着她转入一条林荫小道。
二人回城后,傅彻随同谢芊芊去见dú花仙子。dú花仙子决定午后离开金城回采补门,留傅彻共用午膳。傅彻和谢芊芊都有些离愁别绪,可二人又各自不同,傅彻把她们母女视作自己亲人,说不尽的是亲情;谢芊芊却将他傅彻当作,剪不断的是爱意。
送走谢家母女,傅彻一身轻松回到宋府,送玉入蜀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次行程隐秘,送玉之人不宜过多,除傅彻外就司马尚、吴剑鸣、李泽进及孙志良,当然还有湘蓉随行。宋建将九华玉璧jiāo与傅彻保管,傅彻自也看不出这宝玉内中有何玄机。
三日弹指而逝,傅彻六人一早踏上征程。汗血宝马困守槽枥多日,今日上路如囚鸟出笼、猛虎归山,载着傅彻奔腾如飞。湘蓉吴剑鸣等五人挥鞭策马犹是望尘莫及,傅彻惟有放缓马速相侯。
数日后六人颠簸到了陇西,湘蓉乃陇西人氏,近乡情更怯。时已近午,饥肠难耐,六人找到一处还可撑场面的酒家。李泽进刚坐定就叫了三斤白酒,牛饮鲸吞,好不畅快。吴剑鸣等人也不客气开怀豪饮,毕竟自出金城后便一直未能美酒洗肠。傅彻重责压肩又不胜酒力,尽管李泽进举杯屡邀,却只聊表心意不敢多喝。司马尚曾是一方霸主,顾全大局乃其所长,浅尝辄止。李泽进道:“傅兄弟不能喝少喝点也就算了,司马兄你可是大海无量,这么喝几口还不够解渴呢!”贪杯之人大都经不起诱劝,司马尚于是再饮数杯。
酒家忽然一阵骚动,吴剑鸣问那小二出了何事。小二耸耸肩叹道:“小煞星又发酒疯了。”傅彻等看将过去,见一青年坐在角落的一张桌案上,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孙志恋笑道:“李兄,那人可是你本家?”李泽进笑道:“我可不知有这么一位现世活宝的本家,若真是,倒要过去赏他几巴掌了。”吴剑鸣道:“你们听清他骂什么了吗?”李泽进口道:“这陇西鸟腔调,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不晓得湘蓉是陇西人,不知者不罪,何况还喝多了,凡此相加湘蓉焉会介意,她乡音不忘,自是明白那青年所言,向众人道:“他是在骂他岳丈,说他拆散鸳鸯,弄得他妻子悬梁自绝。”
孙志良道:“他岳丈也太不是人了。”小二在旁接口道:“客官你们是初来乍到,不知这小煞星的恶行。他十五岁就jiā